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人族有皇上,有公主,有什麼太子之類,畢竟人族情商高智商高,有這樣的體系便於管理。哪裡知道,在這樣一個烏漆抹黑的地方居然也是有人事構架,一聽說有一位“繞公主”。
我眼睛裡面的星星之火立即燃燒起來,繞公主啊,一定是以為妖嬈嫵媚的女子,公主呢,絕對不會是人老珠黃的黃臉婆,一定是妙齡少女,要是果真如此,我就可以講道理,說服這個繞公主讓我離開這裡了。
但是,我忘記了自古以來的一句至理名言——“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還忘記了,這個繞公主與溫非鈺這樣的頂級大帥哥在一起,沒有不暗生情愫的,我現在已經淪為溫非鈺的階下囚。
不久……還要做這個刁蠻任性公主的假想敵。
此刻,卻說繞公主在妖王的偏殿中大發脾氣,溫音繞是一個修煉很多很多年的九霄美狐,自從有人族的歷史開始,好像就已經有了妖族。而妖族得天獨厚的一點就是可以生生不息。
其實人總是叢生到死的,一個人有了生,就有死,這是倫常。這也是社會執行必不可少的一種新陳代謝,試想一下,要是家族眾人總是如此的或者,自己每一天都要面對自己的祖宗,那種感覺是不是有點兒過分的毛骨悚然了。
妖族的一百年好像是人族的一年一樣,彈指一揮間,所以繞公主看起來還是一個出水芙蓉一般的二八佳人,其實已經千歲了。妖族喜歡魅惑人心,喜歡將自己變得與眾不同,但是繞公主呢,並沒有任何變化。
已經是一個非常嫵媚的俏佳人,此刻,這俏佳人就大動肝火,其原因就是哥哥離開了這裡,並沒有帶著自己,而繞公主呢,對溫非鈺是時時刻刻都需要在一起的,這幾年繞公主情竇初開,對於溫非鈺的依賴性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非鈺呢,因為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時常一個人獨來獨往,忽略掉了小妹的感受。溫非鈺一直以來,認為溫音繞對自己的依賴不過是小妹對於哥哥的罷了,溫非鈺哪裡知道,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會對自己用情至深。
以至於時時刻刻都不願意離開自己。
“滾出去,滾出去。”溫音繞在屋子裡面,屋子裡面該砸的東西已經四分五裂,到處都是碎裂的瓷片以及各種用具,門口幾個丫頭也是嚇壞了,但是已經到了飯點,所以戰戰兢兢的將美味朝著這屋子裡面送了進去。
“都說了要你們滾出去,你們居然沒有聽到,阿綠,你過來。”
那個叫做阿綠的丫頭立即後退了一小步,顯然是畏怯的,但是畏怯是畏怯,還是朝著溫音繞去了,畢竟阿綠是所有粗使丫頭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
“你過來啊,我說什麼你們都不聽,難道你們只聽哥哥的話不成,哥哥走了,你們明明知道的,一個一個除了裝聾作啞還會做什麼,並沒有一個人給我通風報信,過來!”
“公主,您……您……”
“過來!”繞公主已經氣急敗壞起來,這阿綠沒奈何,只能戰戰兢兢的朝著繞公主去了,距離繞公主還有一兩米的位置,這暴躁的女子已經伸手,只看到一片五顏六色的光環,霹靂一般的一聲,美麗的光芒已經籠罩在了這個阿綠的身上。
“啊!公主,奴婢懇請公主手下留情啊,奴婢的手臂一百年才長出來一個啊,奴婢,奴婢好痛啊。”
再看時,這個叫做阿綠的已經捂住了自己手上的右臂,光環籠罩下,右臂已經其根給削了下來,在地上閃閃爍爍,原來這阿綠是一隻章魚。
看到地上蠕動的斷裂的觸鬚,繞公主這才一笑,“以後,要是哥哥離開了,你們一個一個還是不過來告訴我,我必然會比這一次還心狠手辣的,現在感覺如何?”
“公主,大王那邊的事情,奴婢委實不知道啊,要是奴婢早早的就知道,奴婢是不敢不彙報的。”阿綠一頭的冷汗,傷口上血汙已經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好傢伙,你……你居然還胡言亂語,今日我必然是要你們知道,在我這裡隱瞞真相的後果。”繞公主揮揮手,門已經洞開,幾個丫頭面面相覷,看到阿綠跪在地上苟延殘喘,一個一個都頭皮發麻。
繞公主手臂上的光芒比剛剛還要輝煌了,閃電一般的霹靂接二連三的已經炸響在了這個巨大而又空曠的屋子裡面,於是每一個丫頭的右臂都齊根斬落,一個一個都哀哀欲絕。
看到這般哀鴻遍野的樣子,繞公主這才感覺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好了,下去修整修整,這些髒東西,一概都帶走。”一邊說,一邊揮揮手,這裡給溫音繞配備的丫頭原型不是蜈蚣就是章魚,為何會這樣,因為一般的妖族都已經讓繞公主給淘汰掉了。
嫌那些兩隻手或者三隻手的動作太慢,現在,這些無數手的傢伙一個一個也是遭罪的很,哭哭啼啼的聲音不絕如縷,倒是繞公主懲罰完畢以後,這才嚶嚀一笑,已經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