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忘記了呀!”玄嬰比玄十天先一步開口,抬頭將我的被子往床裡面塞了塞,騰出地方便坐在了床榻邊上,一雙靈眸看著我便開口道:“你暈倒在大殿的門口了,行幸虧我與二哥趕到的及時,才將你給救了,要不然,你怎麼還有命在這兒跟我們說話。”
“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死了!”我眸光定定,直視於她:“若是我死了,就不用再做純魄之心的容器了,最起碼,我是為我自己而死的。你們應該讓我死的,你們不該為我請郎中的。”我字字句句,將話說的狠絕。
玄嬰想是沒有想到我會這般開口,指著我的鼻尖便開口道:“漓之夭,你可別不知好歹!我還就告訴你,你漓之夭不能死,不可以死!這純魄之心,只有食用了鮮活的才能夠實現願望,若是你死了,這純魄之心也就會變成死物了,要是這樣,你怎麼能幫助我們人族崛起呢?你的......唔......”
又是這樣,玄嬰還有後話要說,玄十天便將她的嘴給捂上了。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玄家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玄彥告訴自己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這純魄之心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秘密。可是,我已經不妄想從玄家的人身上得知這個秘密了,我要靠我自己。
我冷冷的凝了玄十天一眼,這個男人,還說要保護我。可是卻是她每每在玄嬰要將真相說出的時候都會出聲制止,看來,玄家很可能不只是擁有保護我的使命,他們肯定還有更大的目的。
我不能再像剛下山時候那麼天真了。
緩緩的將眼睛閉上,我做假寐狀。
片刻之後,我聽到了兩人離開的腳步聲。
夢中悲切的聲音歷歷在目,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是否真的像玄彥所說,只是一個容器這麼簡單。
我在崑崙山上醒來之後是十四歲,那麼也就是說我是十四歲的時候成為純魄之心的容器的。那麼在這之前的十多年,我又是生活在哪裡的呢?
這個問題連玄彥都解答不了,那麼,很可能這個就是問題的突破點。
夢中除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之外,還有一名老者的聲音,那個聲音自己很耳熟。
或許,回一趟崑崙山,就會找到問題的線索。
緩緩將眼睛睜開,我掀起被子立刻下了床榻,輕手輕腳的走至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拔足狂奔離開了玄府。
一口氣跑出了很遠,回身去看,已經看不到玄府的大門了,這才放下心來。
此時是正午,頭頂烈日,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我置身於人群之中,悵然若失。
我得問問,去崑崙山的路怎麼走。
三步遠的距離走來一名穿著樸素的婦人,我忙上前,笑著道:“敢問這位夫人,可知道崑崙山在何處?”
她先是明顯一驚,後而看著我,面上的和善忽而消失不見,唇邊走著陰測測的笑容。
“你這是在問我麼?”
我有些被嚇到,堪堪的後腿一步,定睛再看,那張樸素和善的夫人面怎的就變成了一張老鼠精的臉呢?
不好!妖怪!
“對不起!我問錯人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我轉身就跑,不知跑了多遠,跑了多久,直至日落西山,夜晚再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