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二十多位手撫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被馬蹄踐踏在腳下。鐵騎冷血又無情,但凡前方有阻礙前進者,皆揮刀砍殺不留活口。
商隊的家丁僕役,雖是男人身。奈何赤手空拳難敵刀槍劍戟。紛紛做了那冤死的亡魂。
非是這些商隊成員不想求饒活命,而是鐵騎不容他們求饒的時間,長矛總是在他人跪地求饒前,刺穿礙眼人的喉嚨。
長冉大漢見狀,驟然間停住奔跑的身形。長刀拖地返方向疾行,怒喝一聲:“你們要殺的是我,何必枉殺他人?”
一人一刀獨對三十鐵騎,只為不連累他人。
前方鏢師二十餘人,見此景棄馬回行,有商隊阻隔,放棄馬匹速度更快。
鏢師二十餘人,不殺行兇的鐵騎,反而殺向長冉大漢。轉瞬之間一戰三十,變成了一戰五十。
長冉大漢實力不俗,長刀剛猛有力,刀芒所過可劈碎鐵戟,順勢斬殺戰馬。
不過敵人太多,殺了一個有人填補空缺。殺了兩個,仍然有人填補空缺。
敵人殺之不完屠之不盡,一人一刀只有一命。血肉之軀難抗利器,很快便有傷痕,便有血流。
木子見狀怒從心起,招呼一聲:“化作黑球掛在髮絲上。”
白色身影行走在懸崖峭壁如履平地,為爭取時間三步並兩步。大步邁出攀爬跳躍,如那山中猿猴行走在山林之間。
莫得辦法,木子的實力被壓制到元種境界,無法馭空飛行。而且此方世界的強大壓力一直存在,恐怕就算恢復到馭空境界的實力,仍然不能踏空而行。
掛在髮絲的小黑球,傳出不滿的清脆聲:“素不相識的,逞什麼英雄好漢?書上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你的實力被壓制,區區元種,還有什麼武道四境,如何以一敵五十。”
“你死了不要緊,別把我也搭進去了。想我小鯤鵬,可是未來的海洋之主。”
奔行中的木子悉心教導:“我並非想要救長冉漢子,他們的恩怨與我何干?只是看不慣鐵騎殺人如麻,對待生命沒有尊重。”
小黑炭不屑一顧:“你的行為,還是間接的去救長冉大漢。”
木子坦然受之:“是又如何,長冉大漢有血氣,我喜歡!”
小黑炭被驚得不輕:“他可是男的,難道你們人類可以男女通吃嗎?”
木子已無心和小黑炭鬥嘴,一拳遞出砸碎半人多高的盾牌。拳勢不減繼續前衝,沒入戰馬身軀。
高大的戰馬哀鳴未曾發出,便怦然倒地。馬上的軍士未曾落地,便被轟出的第二拳砸中胸膛。
倒飛中的軍士,胸膛血肉模糊,內臟皆被一拳搗爛,已死的不能再死。
木子無心探查他是死是活,腳下風聲呼嘯身形如若鬼魅,躲開身後刺來的長矛。
凌空而起單腿掃蕩,身後欲偷襲木子的鏢師,應聲倒飛,骨骼碎裂聲隨之響起。
身形未曾落地,四面八方十杆或是長矛或是大戟,或是戰戈。從不同方位襲來,封堵住木子的前後左右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