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瀚霖笑道:“難怪《新賞》雜誌最近勢頭很好,我們社的編輯也說《新賞》選稿眼光獨特,原來不僅陳、寧二位才女把關,還有一位新秀坐鎮。”
寧春宴正色道:“你們可以找他約稿,但不要動心思挖他哦!”
房瀚霖笑著說:“我們做編輯的都天生知道成人之美,不會奪人所愛的。我們剛才在跟他聊,怎麼《石中火》的經歷這麼坎坷,接連被退稿兩次,才終於登上《獲得》?我們感覺很疑惑……”
聽到這裡,寧春宴故意重重嘆了口氣,說:“說來會得罪人啊!”
房瀚霖耳朵動了動——不是修辭,王子虛真的看到他的左耳動了動——他說:“得罪誰?怎麼會得罪人?”
紀少飛看了眼郝成梁:“做編輯的不怕得罪人,退稿的事情多了,不至於有心理負擔的。”
寧春宴望天而嘆:“現在的中國,隨便做點什麼事,都會得罪人,賺錢有人罵,出名有人罵,連捐款都有人罵,更何況是辦雜誌呢?”
說完,她一低頭,說:“那天,石同河老師組了個局,我也去參加了,席上吧,石公子灌我酒,王子虛想幫我擋……”
“算了算了,別說了。”王子虛及時攔住她,“這事兒跟我被退稿沒關係。”
寧春宴說:“可是……”
“沒有可是,我不相信石同河老師會因為這件事對我有意見,還用手段阻攔稿子發表……這是捕風捉影的猜測,不用說出來。”
寧春宴似是妥協了一般,有點洩氣地道:“好吧,你不讓我說,那我便不說了。”
房瀚霖和紀少飛對視一眼。
哦!瞭解了!
原來是因為王子虛在席上擋酒,把石同河給惹到了,所以才導致稿子接連被退啊!
寧春宴說:“時候不早了,我入座了。”
王子虛揮手:“你去吧去吧。”
她轉身離開前,衝王子虛閉上一隻眼風情一瞥,十分甜美。
兩人這次的配合天衣無縫,認識這麼久,默契這塊總算是拿住了。
一位老師過來,對房瀚霖道:“房老師,差不多該入座了。”
房瀚霖回頭看王子虛:“走吧?”
“不,您去吧,我是被邀請過來列席的。”王子虛擺手。
“你列席?”房瀚霖有點吃驚。
王子虛一笑:“畢竟我名不見經傳嘛,沒資格發言。”
房瀚霖一皺眉,明白了,頓時感到有點生氣:“那算了,那我就在下面陪你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