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寫,就寫出了幾萬關注。
當時我隱秘寫的東西,以為不會被人發現,誰曾想頻頻被轉載到雜誌或者一些有影響力的媒體。連我們系的教授都知道了,直到我畢業幾年後,他還會對學弟學妹們提起我。
我做過新媒體,寫過不少文案,也給漫畫寫過指令碼。我還認識了一批作家朋友。
在我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觀念:我認為小說和其他文字是不同的。小說更貴重,更令我著迷。我更希望成為一個寫小說的,而不是一名輸出觀點的“意見家”。當然,兩者可以兼而有之,但一定要創作小說。
這本小說的靈感,就萌生於那個時期。那大概是2015年。晚上八九點,我走在回家路上,跟徒弟打語音電話,講了這個故事的雛形:一個落魄不得志的中年人,希望能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將諾獎級作品全看了一遍,卻意外在文愛行業大放異彩。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做《文愛之王》。
當年我並沒有想過要寫網文,也沒有想過要把這個故事變成網文。我本來打算發到純文學雜誌的。我和一些文學雜誌的編輯們保持著聯絡,我把這個故事的開頭髮給他們,得到了一致好評。
然而這個故事終究沒有寫下去。我才二十郎當歲,讓我寫一個30歲的中年男人,實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但我並不急。
王小波有他的《黃金時代》,我也有屬於我的“黃金時代”,那時候,我覺得我無所不能。只要我想,隨時可以寫出10萬+、萬贊。就好像打乒乓球,高手能夠隨意控制球的落點和旋轉幅度。那時候我寫作就像在玩兒似的。我玩弄文字。
那時候我絲毫沒想過,未來的我會成為一名網文作者。我那時不是很瞧得起網文。我在評價網文時一般會說,這是“在給人的靈魂擼管”。
後來,直到2017年,我才開始在起點寫網文。而之所以開始寫網文,也是由於一個比較離奇的原因。
我曾寫過一個短篇小說,名字叫《爆裂碗手》,現在去搜這個名字還搜得到。
這篇小說登頂了那一期網站的熱門,被一些雜誌轉載了。是不告而轉。直到有讀者給我私信,我才知道我被紙媒轉載了。
只有一家雜誌社聯絡到我,許諾會給我200元的稿費。但是直到今天,我依然沒有收到這筆稿費。
包括那家雜誌社在內,一大票的雜誌都甚至沒有理我。後來我聽人說,紙媒早就不行了,打款速度很慢。而且他們選用文章的方式,都是一群小編在網上到處找稿子,然後“薦稿”到編輯部,雜誌會給他們發“薦稿費”。言之鑿鑿,聽起來像是真的,但我沒有途徑去核實這是否是真的。
總之這件事給我留下一個很壞的印象,讓我以為靠寫紙媒賺錢是很難的事情。因為我同時還有寫公眾號的副業,早已賺得盆滿缽滿。對比下來,自然顯得紙媒費拉不堪。
相比起小說,我其實更擅長寫雜文、散文。但是在我心中,小說是不一樣的。我總是覺得,小說比起輸出觀點更加“貴重”。因為形象大於思想。我無論如何都想成為一個寫小說的。
然而畢業的壓力在前,讓人不得不為了錢考量。於是我想找到一個適合我創作小說的平臺。
首要選擇自然是有關注的平臺“小透明”和“小有名氣”之間。但當時沒有其他變現手段,甚至於,寫故事是一件人人喊打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還有哪裡還能容納我的同時還有錢賺。剩下的生計,無非是考公。
要麼就來寫網文。
其實我的風格不太適合寫網文。我讀網文都算少的。囫圇看了一下榜上的小說,自己著手寫了一篇網文,寫的混亂不堪,既不是傳統文學,又不像網文。
結果這一寫,就上了三江。
在我連載那篇網文處女作期間,我爸媽以及所有親戚都認為,寫作是件不靠譜的事,人始終還是要有份工作。他們極力勸我去考公。
我內心是不想考公的,我的重心還是放在寫作上,為了躲避父母的催促,我躲在朋友家裡,一邊寫作一邊敷衍備考。
結果這一考,就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