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讓靜妃的渾身血液倒流，發起冷來。
太熟悉了，太熟悉了，這本就是方嬤嬤的聲音啊。
不止是靜妃，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瑤月揮了下手。
“方嬤嬤，你出來吧。”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的看著方嬤嬤走了出來，方嬤嬤則是滿臉悲痛的模樣。
“娘娘，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奴婢看著您長大，跟在您身邊這麼久，您為什麼要殺了奴婢，為什麼要殺了奴婢，難道只是為了害瑤月公主嗎？難道只是這個樣子嗎？難道奴婢對於您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隨時都可以扔掉的嗎？”
“方嬤嬤。”
靜妃上前握住了方嬤嬤的手臂，是溫熱的，面孔也是自己所熟悉的，只是那種感覺卻變了。
“方嬤嬤，你沒事？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瑤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茂學沉聲發問，看到現在，鳳蕪心中已經明白了過來，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這個意思了。
“女兒慚愧。”
瑤月低下了頭：“雖然女兒已經知道靜妃娘娘和清河姐姐可能要害我，但是心中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要看到他們懸崖勒馬，至少看到我自願喝下毒藥的時候心軟一下，可是當靜妃娘娘過來問出那幾個問題的時候，女兒的心就全部都死了，大家會誤認為方嬤嬤死，是因為我早就讓墨蓮救下了方嬤嬤，並且讓她服下了龜息丹假死，算好了時辰讓她醒過來為我作證，省得我一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靜妃，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瑤月，難道害她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難道害死了她，你就滿意了嗎？瑤月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竟然引得你這樣子對待，還拉清河下水，讓她喝了毒藥，那可是你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南茂學心痛到無以復加：“虎毒不食子啊！你怎麼可以讓她喝毒藥，如果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難道你就不會後悔一輩子嗎？靜妃，你糊塗啊你。”
到了現在，靜妃豈能不知自己已經大勢已去，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陛下，臣妾知錯了，真的知錯了，她杖責了方嬤嬤，打在了臣妾的心上，所以臣妾才會做出這等的糊塗事情來啊，甚至為了報復，不惜真的對方嬤嬤動手，可是臣妾從來都沒有想過讓方嬤嬤死啊，方嬤嬤，你知道的。”
靜妃淚眼朦朧的看向方嬤嬤：“嬤嬤，嬤嬤，你原諒我，你原諒我，你是看著我長大的，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錯事的，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啊，嬤嬤，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方嬤嬤心軟了下來。
“是啊，陛下，娘娘這麼多年伺候您，伺候皇后娘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她對奴婢動手的事情奴婢不計較了，希望您能夠網開一面啊，千萬不要賜死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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