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晨情緒不高,按理說,裴臻應該覺得舒爽才對。
而事實上,裴臻卻是莫名其妙克服了懶惰,移駕走出貓籠,敏捷地往上一跳,緊跟著就窩在了傅司晨身側。
跳的時候用力過猛,貓身就貼在了傅司晨的大腿根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裴臻總覺得彼此觸碰到的溫度有些高。
咋整,他有點想分開距離。
只是若他重新退開,傅司晨會不會更加傷心,不僅僅被人踹了,連貓都要嫌棄他?但是,他又何必為他想這麼多啊。
躺著的裴臻看似鎮定,心裡卻是百轉千回慌的一逼。沒等他猶豫完到底要不要離開,門鈴響了。
謝天謝地。
裴臻作受驚狀,騰地起身,趁此機會亦是悄悄挪了些許距離。
傅司晨順手擼了一把貓,這才起身去開門。
過來的是傅司晨的經紀人,王友全。
全哥左手提菜,右手拿肉,背上還扛著一整袋貓砂,氣喘籲籲的,瞪一眼傅司晨都跟對上了殺父仇人般。
“辛苦。”輕松地接過了菜和肉,指揮王友全將貓砂背進來,傅司晨就下逐客令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等一下。”王友全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白色襯衫下肌肉暴漲,一開口氣勢全毀,溫和得不像樣,“傅司晨,有點良心,做個人好麼。”
王友全聲帶有點問題,這些年還好。早些的時候,不看人光聽聲音都覺得他是個女人。
可現在就算好些了,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哪怕再生氣都暴躁不起來。
傅司晨嗤之以鼻,賞賜了經紀人兩塊錢:“跑腿費,樓下商場有賣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