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銘的目光季琳琅手上的繡球上,季琳琅倒是機靈,問道:“你對這繡球也有興趣?”
盛子銘略微一沉吟,道:“能否容許我去請示一下那邊的那位大人,再將繡球交予季姑娘?”
季琳琅蹙眉,有些為難,“這似乎——”
這時,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緩緩而來,“盛大人,我家相公不要繡球,若是你朋友需要,給她就是了。”
盛子銘看去,是白妃,剛才暗影衛本將她要帶走,卻被她阻止,她看盛子銘與季琳琅交手起來,怕真的一出門就惹出禍事來,便這樣說了。
季琳琅一聽,欣喜道:“那就多謝了。”
周圍那些人雖然不服氣,但看這兩男子武功極高,便不該再來搶奪,季琳琅拿著繡球,朝著繡臺一瞥,正欲說話時嗎,眼前一抹身影一閃,速度極快,季琳琅眼前一花,站定看去時只看見一綠衣男子已從季琳琅手中搶走繡球,穩穩當當的拿在手中。
那男子樣貌出眾,卻給人一種過重的脂粉味。
季琳琅蹙眉,欲上前搶回繡球,那綠衣男子冷笑著,眸光從下面白璃憂的身上掠過去,那邊的華芝過來與白璃憂會合,璃憂拉住華芝,正巧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鯉魚珠子,這時,那綠衣男子突然臉色一變,狠狠朝著她的手腕攻去。
韓良一凌,挑眉,將她與華芝推到自己身後,便出招迎了上去。只是那人的手指如同閃電一般,已經觸到了白璃憂肩上,韓良一驚,沒想到這人武功如此陰毒霸道,自己竟沒攔下他。
不過,韓良極力保護她,也未讓她受到半分的傷害,男子沒佔到什麼便宜,怒極反笑,斜眼看去,一紅衣男子已經擋在綠衣男子身前,這男子眉目如畫,仍是脂粉味凝重,不過眉宇間的戾氣比身前人只多不少。
在他們停手之際,韓良已將白璃憂送到慕容謹之身後,她從慕容謹之身後探頭出來,帝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低斥道:“盡給我惹禍!”
白璃憂被說得不好意思,臉色一紅,她此刻是男裝打扮,這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與一個男子十指緊扣,她只覺得眾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下刻,她便覺得手腕上微微一緊,慕容謹之已經從她手上褪下那條穿著鯉魚珠的手鍊來,她這才明白,那綠衣男子是為了這個東西才攻擊自己的。
她朝那男子看去,果然見他臉色變了,尤其是看著手上有鯉魚珠的慕容謹之時,眉間的冷厲更甚。
但慕容謹之只是淡淡的看那人一眼,便將手鍊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你。”白璃憂輕扯他的手臂,他道:“先放在我這裡。”
白璃憂哪裡能不明白他的用意。
綠衣男子冷笑著,身形微顫抖,竟又要上前來,慕容謹之將她推到身後,神色淡然,這時身邊的夏卿也上前來,盛子銘,星河也上前,到了慕容謹之左右兩側,好整以暇,準備迎戰。
“大哥。”一道柔美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來,那後來的紅衣女子撥開人群,走到綠衣‘男子’身邊,眾人皆是一驚。
那紅衣女子看了慕容謹之一眼,別人也許沒有注意到,但白璃憂卻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心中對今天這繡臺搶親一事又重了幾分。
紅衣女子不知道輕聲對綠衣人說了什麼,那人後退了幾步,剛才還在一直起鬨的人群,這時也安靜了下來,有人悄悄瞟著地上的繡球,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撿。
這時,那金老爺笑著走上前,“這次倒是我金家的榮幸,沒想到諸位公子對這門親事都有興趣,是我家十女的好福氣,只是這——”
金老爺身邊的僕人,將繡球從地上撿起來,金老爺微微嘆氣道:“現在天色晚了,各位一看便是外鄉來的,如果各位不嫌棄,不如就在老夫府中休息一晚,小姐嫁誰這件事,等明天再從長計議。”
季琳琅求之不得,道:“就這麼決定了。”
紅衣女子上前,微微一笑,道:“這位是我兄長冷泰,小女子名叫冷歌,再次打擾金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