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咬牙道:“與我無關,既然是他背信棄義在先,今天他就沒有資格干預我與璃憂之間的事。”
但戎仁一臉的不贊成,他只能心中悲苦,握緊雙手,戎仁苦笑道:“蘭兒,他是當今皇上,你今日要娶的人,是他的妃子,難道你要娶皇上的女人?”
在場所有人,包括明珠夫人,寧子憬,憶凝在內都無不震驚,蘭亭更是甚至一晃,“爹,你說的是真的?”
百年前,戎家因為千葉諸皇的疑心與殘暴,差點滅族,今日他又要因為他是皇上,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
那人若是惜璃憂,他無話可說,就算悲傷,也心甘情願,可是他不惜,她不快樂,為何要讓?
這時,慕容謹之嘴角冷冷勾起,道:“蘭亭,戎蘭亭,戎家先祖一百二十年前蘭亭山一戰成名,好,這名字倒是取得巧妙。”
夏卿等人也皆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他們一直尋找的戎家後人,竟是眼前這位蘭家公子,而戎仁與明珠兩夫妻,眼看著已經隱藏百年的秘密,就被人尋出來了。
戎仁苦笑,而蘭亭卻已迎上慕容謹之的目光,道:“皇上不必再多加試探了,你想的就是那樣。”
“想將事情弄清楚未必是什麼好事,如你真想弄出個究竟來,就不怕今日你與你的人再也無法走出蘭家一步?”
頓時,氣氛緊張起來,夏卿臉色沉下來,冷笑道:“無法走出這裡?戎蘭亭,難道你戎家還要弒君?!”
韓良,星河,盛子銘等人,冷冷看向蘭亭,腰間長劍已經出鞘。
蘭亭自嘲一笑,語氣帶著蒼涼,道:“他是你們的君,可不是戎家的君,八十九年前,戎家助千葉皇室穩定南北,最後戎氏一族與舊部三十六姓氏,幾乎被屠殺殆盡,今日何臉來說什麼君的話,而且我發過誓,今日要護璃憂周全。”
說到此,蘭亭微微頓住,眸中的冷絕更甚,慕容謹之抱著璃憂,挑眉笑道:“只可惜,她的周全還輪不到你來保護。”
蘭亭長劍一挽,道:“為何不試試?”
戎仁大怒道:“蘭兒,當年你先祖父一輩,其實被皇上的祖父找到過蹤跡來,那時先帝還未登基,尚是太子,亦是當今皇上的父親,先祖皇要付戎家再次斬盡殺絕,是先帝力薦保護,後來唯恐先祖皇帝改變主意,又助戎家再次隱去蹤跡,就算是先皇自己也斷了跟戎家的聯絡——蘭兒,朝廷對戎家有滅族之仇,可先帝對戎家有施命之恩。”
“戎家組訓,大丈夫應恩怨分明,你若是對皇上動手,就是忘恩負義,剛才皇上手下留情,是君子磊落子風,當年的救命恩情,今日的退讓之誼,皇上,你不能動!娘娘,你更加不能奪,如你一意孤行,今日非要開殺戒,那就先殺了我!”
戎仁的一番話,像是千斤巨石,投擲在蘭亭的心上,他凝著璃憂,最後朗聲大笑起來,一口鮮血噴湧出來,他內裡渾厚,並沒傷到什麼,只是心中悲痛,反而傷到了心脈。
慕容謹之將璃憂交到夏卿手上,起身負手而立,道:“百十年前前,先祖太皇帝駕崩,繼位的先祖皇帝殘暴不仁,不識良才幹將,所以對戎家多番殘害,之後父皇繼位,是位睿智直君,卻過於仁慈,不忍見屠戮讓戎家滿門滅絕,也是為今後異族再犯我千葉疆域,先帝曾經給朕留下遺旨,說了與戎家一脈的淵源,並坦言戎氏一族的大將之材。“
“朕這次出宮,與白妃便是為了千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來尋將軍的,與異族六國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途中白妃被歹人劫走,是朕沒有保護好她,與國家興亡無關係。”
戎仁與明珠對視一眼,新航皆是一震,百年時光,容家將有在次披甲上陣的機會?激動盈滿心頭。
蘭亭想起這些年來父親的教誨,在聽慕容謹之這麼一說,心中便隱約期望著什麼,又想起璃憂與他說的那些話,要做大元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