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暗付,因為這種想法,心頭感到非常鬱悶,他才離去一天,她就訝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很想念他:再過幾天,她更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在打聽他在哪裡,好像有一股難以理解的衝動在逼她去尋找他。
她是怎麼了?
只不過溫柔地抱著他的腦袋,讓他枕在她胸前安穩地沉睡了幾夜,為何就能讓她如此惦念?
那種陌生的心酸和心痛又是什麼?
為何一天比一天更沉重地壓在她心頭上,讓她一日比一日更喘不過氣來?
她究竟是怎麼了?
“惜惜姑娘,您最近怎都不出苑了?”害她都沒得玩。
“不想出去,不行嗎?”煩躁得要死,搞不好一齣去就先毒死整個上官府裡的人也說不定,那就對蘇曲清不太好交代了。
“為什麼?”難不成主子又想苦守寒窯十八年了?
“你問那麼多幹麼?月事來了,不行嗎?”惜惜沒好氣地隨口胡謅。
“月事?”瑞香吃驚地喃喃道。“來了一個月還沒結束?”那早該流血致死了不是嗎?
“所以才叫月事啊!”
“嗄?!”月事是要流一個月的血?那每個月都要一次,這樣……不就一整年……不,一輩子都在流血了?
“少羅唆,陪我去種藥草!”
“現在在下雪耶!”
“少見多怪!”惜惜嗤之以鼻地輕哼。“有些藥草就是得在天寒地凍時才會生長,學著點兒吧!”
她又不做大夫!
可是主子頭上都頂著“偉大”兩個宇,而婢子腳底下都踩著“卑微”兩個宇,所以,瑞香只好委屈地披上風麾陪主子去頭頂冰天腳踏雪地。
“惜惜姑娘。”蹲在一旁,閒著也是閒著,瑞香又開始發揮聒噪的天才了。
“嗯?”好冷,不過這種三芝雪葉就是得愈冷愈好,沒辦法,忍著些吧!
“你知道大少爺又要成親了嗎?”
挖土—半的鏟子驀然頓住,繼而咻一下刷過瑞香眼前,駭得她驚叫—聲仰天躺到雪地裡去了。
“你說什麼?”惜惜怒吼。
又來了!
“我、我說……”瑞香怯怯地爬呀爬得遠遠去。“大少爺又要成親了。”
“他不是才剛成親嗎?”借惜氣急敗壞地大叫。
“對啊!可是他和芙蓉世家的李鳳嬌早就定了親,若是不娶人家過門,這怨仇可就結定了!”
“見鬼,她肯作小?”
“聽說是兩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