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母妃當年唯一帶出宮的,現在卻也不要了。”慕容謹之神色悲傷,語氣卻帶著明顯的憤怒,“與你母妃一起的十年,朕毀約棄誓,獨寵她十載,放在心尖尖上,卻換不來她半分眷戀。”
面前的人,從不是一個善於將自己真實情感暴露在外的人,作為兒子,驚鴻自然比誰走清楚。
但見他眼中水汽越盛,驚鴻心中越驚,也越疼,“父皇,兒子不知當年母妃與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令母妃遠走,但兒臣想已過這裡這些年,母妃的氣大概也消了,不如將母妃接回來吧。”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從你走進住這裡,朕的人就已經出發了。”慕容謹之將九鳳手鐲扔到桌案上,語氣繞是玩味,“你可有什麼還想對朕講的。”
驚鴻疑慮,心中逐漸緊張起來,隨之變成驚恐,“兒——兒臣,沒話可講。”
但,慕容謹之卻淡淡開口道:“朕這些年來,朕寵愛你,甚至讓你監國,小小年紀給你兵權練兵,給與你訓練自己近身暗衛的權利,不過因為你是她生的,但如果讓朕知道你有什麼隱瞞,令朕無法順利見到你母妃,朕對你不客氣!”他用一個父親的口吻,對兒子發出了最嚴厲的警告。
驚鴻立刻跪在地上,“兒臣不敢!白銀衛稟報說一女子當掉了手鐲,如果沒有其他意外,應該就是母妃。”
慕容謹之冷冷道:“你母妃那人,絕起來比誰都狠!”
驚鴻離開內宮後,離開返回了東宮,將白銀衛招來,剛才帝君的話猶在耳邊迴盪,父皇說在他去御書房前,他的人就出發了,也就是說就算是暗影衛沒有發現九鳳手鐲,他們也應該是早於他的白銀衛找到了母妃的行蹤,不然父皇不會說那樣的話。
從驚鴻下了攆,進東宮大門,一夜未睡的彩霞一路隨著他進了殿內,白銀衛已跪下等候。
驚鴻也不廢話,直接吩咐道:“你立刻帶三十人的白銀衛出發前往發現目標的小鎮,接應先行那隊人,之後你們潛進君國,不許讓任何知道你們的身份。”
白銀衛有些猶豫,問道:“就連華芝公主也不告知嗎?”
驚鴻果斷道:“不用!”
白銀衛領命下去,彩霞上前,緊張的盯著這個孩子,“為何要他們去君國?難道娘娘?娘娘去君國探望華芝公主?”
“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驚鴻沉思了半晌,隨後說道:“白銀衛回報,母妃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男人?!”彩霞眼中頓生驚恐,多年前帝君為了娘娘與其他男子之間的關係而震怒的情景浮現眼前,“殿下,可千萬不能讓人陛下知道娘娘身邊有男人。”
“本君知道。”驚鴻道,隨後他又揮手招來數名白銀衛,“找到母妃之後,無論她身邊男人是誰,殺無赦!”
“是!”
翌日,御花園,園中牡丹已開花,楚沐姝今日約了宮中數位嬪妃來賞花,唯獨沒有邀約那位新晉的白貴人。
湖心亭中,各宮主子都帶著不少內侍再旁,楚沐姝倒是悠閒,只帶著美玉與紅蘿在身邊。
瑤妃一直與世無爭,賞花便賞花,一直沒有多話,雪妃倒是一直說著,但也說不到重點上,良妃明月這時忽然笑著打斷了雪妃的話,“雪妃姐姐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有偷偷去找皇上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皇后娘娘去,皇上會見,其他宮裡的人去,不是被趕走,就是吃閉門羹。”
雪妃無痛呻吟著,“哎呀——真是無聊的!”
良妃附和道:“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