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龍秀心中想法自然不是這樣的,現在不過是委曲求全,畢竟這女人現在佔據上風,現在姑且讓她,以後等他恢復元氣,再作打算。
他見她對白璃憂心生殺意,有些好奇,便問道:“母后,白璃憂現在人單勢薄,就算是商行的印章在她手中,我們只要稍微用點強,不怕她不交出來——”
白秋月挑眉道:“難道哀家就沒有想過這樣?就你能想出用強這招來,白楓將她送到江南來,必定是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打算好了,商行的人只認印章,不認人的,當初我命人來創辦商行,下旨他們認印章不認人,這規矩都二十年了,白楓將印章給她,其實就是給她保一條命,她要死都不交出印章來,我也拿不到商行的管理權,到時候也沒銀子——”
話未說完,慕容龍秀便笑起來,道:“當年便勸母后除了我這個舅舅,其實這些年來要是沒有舅舅插手我們與慕容謹之的事情,鹿死誰手還真不知。”
白秋月就是到現在也沒有想過要傷害白楓,但這個弟弟確實是她一生的痛楚,白家主支,只有她與白楓兩個孩子,她十三歲便進東宮,成為與太子妃,那時白楓不過七八歲,她便將白楓帶進東宮,與太子同一處習武識字,對這個弟弟是傾盡心力,只望他能有一番作為,為白家光宗耀祖。
後來,作為是有了,但心思也有了,跟她這個姐姐也是漸行漸遠,直到後來的貌合神離,她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二十年來,她不僅傾盡權利培養他,甚至為了他願意將那個私生女立為皇后,可自己最後得到的是什麼?是這兩父女的無情背叛,看著她功敗垂成,成為死囚,而他們臉情都不為她球一下。
慕容龍秀吸了吸鼻子,故作打斷他的思緒,喊道:“母后——”白秋月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嘴角劃出一個弧度,“哀家這次能夠離開天牢,還要多虧了一個人,龍秀,這個人,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慕容龍秀指了指自己,“何人?”
白秋月笑著拍了拍掌幾下,這時書房一道秘門緩緩開啟,一紅衣女子帶著滿臉猙獰的傷疤走了出來,走到慕容龍秀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禮,“小女子見過蜀寧王。”
慕容龍秀臉色驟變,眼神複雜的盯著面前死而復生的冷歌,皺眉道:“是你?”
冷歌頷首,道:“王爺,你看見的不是鬼,自然是活生生的冷歌,冷歌沒有死。”
慕容龍秀搖頭,默默笑道:“怎麼可能?本王那一劍——”
冷歌眼中除了仇恨,便是一臉不明陰冷的笑意,她道:“王爺,冷歌的內力抵擋住了王爺三成的劍氣,不然冷歌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
慕容龍秀忽然看向白秋月,想要從她那裡找尋到的答案,白秋月笑道:“當日秋獵,冷歌重傷被慕容謹之的人抬回來,後來我讓楚沐姝給她服了假死藥,將她偷偷帶出宮外,也許是感覺那件事不成熟為之後會出事,為防萬一,哀家便讓人將她安置在江南,見她是個忠心可靠的人,便留她在身邊,幫我管理這邊的事情。”
慕容龍秀眉頭深皺,沒想到她思慮這麼長遠,也難怪幾番沉浮後,竟還能有東山再起之勢,他頹廢的略微低下頭,聲音很久之後才傳來,“那以後本王——”
“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多跟冷歌商量,她在與哀家說吧。”白秋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