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寬厚的手掌,抬起她的下巴,然後緩緩傾身,靠在她耳邊,用最輕柔的聲音,徐聲問道:“告訴朕,你在蜀邑利用過多少男人來忘記朕?”
白璃憂微微一愣。
“看你這張無辜的臉,還有眼淚,怕只要是男人,都無法抗拒吧,怕是那個什麼趙懷思,也不是你的什麼的弟弟,也是你的裙下之臣。”他嘖嘖有聲,“朕大概算是最幸運的一個,雖然被戴了綠帽子,但最起碼的,總還是拔得頭籌的一個!”他的視線,輕蔑的掃過她單薄的身子。
“當時你的身份雖已是廢后,但總該顧及到你曾經也是千葉的皇后,竟與男人在山洞苟且,這事要是傳出去,朕的臉往哪裡擱!”
他的羞辱,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她跟邰陽那時,雖有些親暱的舉動,但最後都礙於禮數淺嘗而止,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她不解又困惑,為什麼他知道的這麼清楚,還一口咬定她跟邰陽已做過那事了,而他低沉的嗓音,說著世間最溫柔的話,可一字一句比刀劍還要傷人。
“除了朕與鳳乾之外,你又跟多少男人睡過?”他問著,呼吸拂過她的長髮,他抓緊她的肩頭,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嗯?”
她想要退開,卻被他抓的更緊,指甲幾乎陷入進她的肌膚裡。
“慕容謹之,在你眼中,你說過我是你用情最深的女人,而現在我又成為了你嘴裡最不堪的女人。”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用這麼惡毒的話羞辱自己,她驚慌不已的顫抖開口,“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殺了我!”
“殺了你?為了你,朕發動一場戰場,損失將士數萬,殺了你,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朕這輩子是栽在你手上了。”他殘忍的將她捏的更緊,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的臉蛋,露出冷笑,“朕還未玩夠你,怎捨得殺你?等玩夠了,再將你送進軍營,犒賞那些奮勇殺敵的將士,才算是物盡其用!”
白璃憂顫抖著,被他的話徹底傷到重,只是她依然不肯放棄,強忍著肩上的疼痛,無助的開口:“慕容謹之,你是不是瘋了!你就不肯聽我一句解釋嗎……”聲音消失,她的臉色變得慘白,險些暈了過去,他差點捏斷她的骨頭。
“別解釋了,朕不想聽,你當初在床上是如何姿勢眾多的迷惑朕,讓朕欲罷不能,還要朕說出來嗎!”慕容謹之冷聲說道:“朕勸你死心,這頂綠帽子朕收下了,還會永遠珍藏呢,不過這種羞辱,朕會讓你一輩子待在這裡,跟朕一同感受!”
羞辱,疼痛如同火焰一般燒灼著她,而他下刻的反應是狠狠的甩開手,厭惡的站起來,毫無防備的她,被重重的撞到地上,劇痛讓她頭暈眼花,再也支撐不住的癱倒在地上,溫熱的血液從額角湧出來,漫過她的雙眼,混著眼淚緩緩下滑。
而慕容謹之,腳步在殿門外停下,背對著她,留下一句話,“鳳乾,朕也不會放過他!”說完,便在她朦朧的視線中,丟下她獨自一個人徑直關門離開。
從開始到結束,他沒有看她一眼,也不曾回頭。
翌日清晨,當海棠推門進來時,就看見她身著單衣躺在冰冷的地上,混著血的眼淚已經在臉上凝結成疤,海棠跑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睜著眼睛,迷茫的望著門外,要是能這樣活活都冷死就好了。海棠將她扶上床,蓋上被子之後,就立刻去找來了姜大夫。
姜西來了,一看到床上的人,心中不免明白了些什麼,受傷的額頭,地上一灘已經凝固的血液,明顯是被人重重撞到地上,才會導致的傷。
而這個宮中,敢對皇貴妃做這種事情的,只有一人,不言而喻這人就是這座皇城的主人。
姜西嘆了一口氣,從藥匣子中拿出乾淨的紗布,金創藥,給她清洗傷疤之後,在包紮好,之後寫了一張藥方,遞給海棠,“照著藥方去太醫院抓藥,拿回來就熬上,每天給娘娘喝三次,一次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