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長箭攸然而來,一箭穿心,咚——黑衣人倒地,瞪大眼睛,張著大口,驚得餘翹笑臉刷白,倒抽一口冷氣,無法置信也無力阻止。
看著貫穿在黑衣人胸口的箭,她說不出半個字,跟著緩緩的往後倒地,死不瞑目。
餘翹驚慌的轉頭,看見是趙懷思身後的侍衛,手裡拿著長弓,弓弦還嗡嗡彈響,看見趙懷思那一聯冷然的表情,慢慢的收回手,神色自若,意態輕鬆的開口下令,“將他的屍首掛到軍營的旗杆上,讓慕容謹之的派來的人看看這就是擅闖本侯府邸的下場!”
“是。”侍衛齊聲應和,立刻開始動作。
“呂炎!”
“在。”
“送夫人回屋。”
“是——”侍衛長走過來,將餘翹扶起,她在深深的看了一眼趙懷思後,在呂炎的保護下朝著小院走去。
“司空吉。”
“是,侯爺。”
“用最快的速度,通知蜀邑境內本侯的大軍,在明日晌午,本侯要見到大軍集結在蜀都城下,違者軍法論處!”
“是。”
“呂炎!”匆匆趕回來的呂炎,立刻上前,單膝跪地。
“你領著騎兵,立刻趕回蜀都,不許任何人離城。”
“是。”呂炎起身,領命而去。
“你!”趙懷思指著面前一人。
“在。”那人跪下領命。
“將所有弓箭手調往蜀都,將城中所有易燃的都收集起來,火藥,火油,什麼都可以,越多越好。”
躲在樹下的餘翹,聽著他調兵遣將,臉上一片灰白,看著曾經需要她護佑的弟弟,竟能一揮手就取人性命,她的心頭好冷,好痛,殺人的是那位弓箭手,但是兇手是他。
他是那個下決定的人,那個做判斷的人,其他人只是他殺人的工具。
千葉朝,京城——
今年的大雪還在持續飄落,御書房中,煙霧透出燻爐,無聲飄散,“皇上要攻打蜀邑?以什麼理由?”
太后鳳眉一挑,看向龍座上的人,似在問他一個很難啟齒的問題。
“趙懷思枉顧朕的命令,將蜀邑通往南北七國的交通要道炸斷,讓數十萬百姓流離失所,朕為千葉皇上,自然要清理門戶!”
慕容謹之停下筆,抬眼望去,“母后,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皇上,你身體剛愈,而且今年大雪,南方數城遭遇雪災,國庫的銀子都拿去賑災了,哪裡還有錢來打仗。”白秋月輕聲提醒。
她哪裡會不知道這個皇帝等了一年就已經等不及想要將廢后搶回來,但——
“母后,軍費的事,朕自會解決。”
“皇上,蜀邑在千葉之南北地,坐落於山腳,是通往南邊和北邊的要塞,當初哀家就不同意你將那個趙懷思放去那裡——現在可好了,還真是一直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