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愧疚的心情,徐媽媽把徐小驥哄睡,輕手輕腳走出兒童房。
關上房門,她徑直往樓上客房走去,想找薄雲章問個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
但一隻腳都踏上樓梯了,她又一頓。
如果薄雲章是正房派來害他們母子的呢?
打著為徐小驥好的名義,實則背地裡慢慢將他耗死。
要真是這樣,她現在上樓質問薄雲章,豈不是在打草驚蛇?
畢竟就算薄雲章承認,她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頂多就是把他打一頓趕出去。
而薄雲章一旦回去跟大房稟報,告訴徐引嵐母女,她已經發現她們的陰謀了,豈不是等於跟正房母女撕破臉皮?
不行,不能攤牌。
不撕破臉皮她還能掌握主動權,防範一二,要是把事情攤開了說,跟正房母女對上,她根本就沒有勝算。
想到這裡,徐媽媽轉身回到主臥,打算明天將丈夫叫過來,把這件事好好跟他說說,由他來拿主意。
第二天一早,徐媽媽給徐小驥的生父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過來吃飯。
但徐先生晚上要見客戶,明天一早還得到外省出差談合作,根本就沒有時間。
結束通話電話,徐媽媽左思右想,讓保姆煲了湯,她親自送去徐先生的公司。
兒童房。
薄雲章前腳剛出門,黎落就來找徐小驥了。
“你爸疼你嗎?”
“怎麼?”
“我在想,你媽跑去跟你爸告狀,他是會選擇相信你媽,還是會選擇相信徐引嵐,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抉擇的吧。”黎落說。
徐小驥一臉漫不經心:“他或許誰都不信,只會當這是兩個女人在爭風吃醋小打小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裝神弄鬼的薄雲章肯定逃不過一頓打。”
“只是一頓打也太便宜他了。”黎落擰眉,她看了徐小驥一眼。
徐小驥裝作沒看見她的眼神暗示,低頭翻書。
“小驥哥哥~”黎落搖他的胳膊,大眼睛眨啊眨,“最後一個忙,我保證是最後一個,你輕輕摔一下,讓你爸媽認為是薄雲章害的,加重他們的怒氣,讓他們狠狠懲罰薄雲章,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