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崇攥緊拳頭,仰頭閉了閉眼睛,“此事跟五哥有何關係?”
“據我所知,五皇子因為體弱多病,早年曾在宣州將養過三年?”
“對。”
“我這麼說吧,長生觀中的道士,是從宣州來的。”黎落點到即止,“派人去宣州查一查,也許會有除了道士以外的驚喜。”
魏崇沉默。
從黎落所在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魏崇的側臉,和他上下不斷滑動的喉結。
半晌,魏崇疲憊地說:“回宮。”
一路無話。
回到東宮,魏崇進了主殿,黎落則在侍衛護送下回了小院子。
出宮一趟,一來一回,時間已經到了下半夜,黎落本以為這個時間江浸月已經睡下了,沒想到她躡手躡腳推開寢房的門時,發現江浸月正坐在桌旁,那架勢顯然是在等她。
“……你還沒睡啊。”
江浸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注意到她鞋尖上沾了泥,她立刻問:“你去哪兒了?”
黎落:“……出去隨便逛了逛。”
“逛得滿腳是泥?”
黎落:“……”
“過來,坐下,我有話要問你。”江浸月板著臉說。
黎落被她壓迫感十足的一命令,意識到瞞了她這麼久,今晚不給個交代是不行了。
她只能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怎麼回事?”江浸月抱著胳膊問,“自從到了京城,你就變得怪怪的,我總感覺你有事在瞞著我。”
黎落心裡暗暗吐槽,瞞著她還不是怕她誤事。
畢竟江浸月這麼討厭陳子規,要是被她知道陳子規是個細作,還打算傾覆整個燕家為五皇子鋪路,以她的火爆脾氣不得馬上衝出宮把陳子規給活剝了。
就算她能忍住衝動不殺陳子規,又不是人人都能演會裝,萬一她哪天在陳子規面前洩露了什麼,不就壞事了。
黎落腦子轉得飛快,琢磨著要怎麼矇混過關。
江浸月盯著她看,見她好半天都沒開口,她突然嘆了口氣。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黎落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