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有一小部分卡普塔爾患者會在某些領域展露出驚人的才能,現在看來,除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注於那個領域,跟患者本身願意不斷嘗試和付出也有關係。仟千仦哾
花上四個小時去試飛一隻機械風箏,這種事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做。
黎落這麼想著,正想夸容璋幾句,但她話還沒說出口,胳膊上突然被重重擰了一下,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嗷”地一下叫出聲。
她迅速扭頭,容璋就站在她旁邊,手舞足蹈得像個傻子,興奮溢於言表。
見她看過來,他不僅不收斂,反而試圖上手來掐她的臉頰。
黎落往後退了幾步,皺眉道:“容璋,不可以這樣!”
容璋被她驟然嚴肅的表情弄得一愣,意識到她不高興了,他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焦慮起來,伸手試圖來牽她的手,黎落下意識以為他還要繼續襲擊自己,又後退了好幾步,呵斥道:“容璋!!”
她的躲閃似乎刺激到容璋,他臉色一沉,原本只是想牽她手的意圖瞬間變成了豹子捕獵般的迅猛和兇殘,黎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他撲上來壓倒在地,腳下雖然是草地,但猛地這麼一摔,她頓時被摔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容璋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攥著她的胳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雖然沒用力,但這個控制意味十足的姿勢配上他焦躁不已的表情,著實有些嚇人。
系統服務燈閃了閃,相里安上線:“需要幫忙嗎?”
“不用。”黎落做了幾個深呼吸的動作,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可以用大力卡衝開容璋的禁錮,但以暴制暴只會讓他更焦躁,想到這裡,她心平氣和地說:“容璋,你放開我。”
容璋搖頭,目光緊緊盯著她,眼底閃爍著不安。
“乖,我不走。”黎落說,“地上髒,要把我衣服弄髒了。”
容璋還是搖頭。
溝通失敗,黎落沉默了一會兒,用沒被控制的那隻手拍了拍旁邊的草地:“要不,你也躺下來?”
容璋一愣。
“今天太陽挺好的,躺著曬一曬也不錯。”黎落反手牽住他的胳膊,慢慢把他拉開,“來,躺下。”
也許是察覺到黎落的情緒沒那麼激動了,容璋也漸漸冷靜下來,成功把他勸得躺下後,黎落悄悄鬆了口氣。
感同身受了一回容璋從小可愛變成大魔王的過程,她總算知道紀南歌為什麼會這麼怕他了。
這麼陰晴不定的一個人,哪天失手把她打死了都不一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會兒話,黎落一直在轉移容璋的注意力,好在他很聽話,前後不過半小時,他就把剛才的事拋到了後腦勺,又開心起來。
週末兩天容璋都待在家裡,黎落二十四小時全天陪護。
雖然孩子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全天陪護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容璋還很粘她。
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機械房,黎落也必須陪他待在機械房,她中途出來上了一次洗手間,因為在廁所待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容璋左等右等她都沒回來,他乾脆跑來洗手間拍門。
這種全天無休時刻陪護的日子她過了兩天就覺得心很累了,紀南歌一過就是十多年,也難怪她會迫切想離開。
好不容易熬過週末,黎落想著週一容璋得去上課,終於可以不用起那麼早了,可週一早上不到七點鐘,她就被容璋搖醒了。
“南歌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