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返回天京城的訊息,只在極小的範圍內形成了波瀾。
盡管當時天牢內所發生的事情,有一名獄卒在旁幾乎是看到了全部過程。
但實際上相關的訊息卻並沒有流傳出來。
能夠在天牢裡擔任獄卒,有些關系和背景是必然的,最關鍵的是,嘴巴要嚴,平日裡看到的任何事情,都得努力的讓其爛到肚子裡。
否則的話,給自己招惹到了天大的禍患,或許都不自知。
所以嚴格來說,在天牢裡擔任獄卒,或許並不是什麼好差事。
這名獄卒沒有多嘴,高達不可能和任何外人去講述,至於那名皇室的小王爺,又由於本身自認為是丟臉和吃虧的一方,當然更不可能讓別人知曉這件事情。
因此便使得整件事情除了寥寥可數的幾人知道以外,其他人全都一無所知。
哪怕是內閣成員的層次,都沒有人瞭解。
連帶著,易秋從五行門返回天京城,也就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太夏皇帝當然不在這並不關注的行列當中,易秋返回天京城的第一時間,他便於皇宮裡得到了訊息。
沉默了片刻後,沒等易秋主動提出入宮的請求,便率先傳喚來一名隨侍的太監,讓太監出宮傳旨,請易秋入宮一敘。
等到太監離開了禦書房,太夏皇帝這才眯著眼睛深吸了口氣。
思緒一時間有些神遊天外。
他相信易秋在得知了天牢裡的事情後,同樣會産生相關的聯想,而當前的局面下,如果易秋因為這些想法,和太夏皇室之間産生了隔閡以及彼此的猜忌,絕對不是好事。
哪怕太夏皇帝非常確定,他確實有了別的念頭,但至少當前,這種念頭不能影響到太夏和易秋之間的合作。
暗中的佈置或許會有,卻絕對不可能露出任何的馬腳,表面上的真誠更是不會打絲毫的折扣。
所以他需要和易秋坦誠的去交流,不求讓易秋徹底的相信,至少也要讓易秋暫時放下這種擔憂。
“這種感覺可真是不好……身為太夏皇帝,卻要始終顧忌著另外一個人的想法,以至於瞻前顧後,不能隨性而為……朕……是不是太夏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一任帝王?”
喃喃自語了一句,太夏皇帝搖了搖頭,略顯疲憊的靠在了龍椅上。
同一時間,浮仙島碼頭上,易遠圖揹著雙手,在十幾名蠻族的陪同下,等候在碼頭的邊緣。
塔庫蠻將早在確定了易遠圖的身份應該沒有問題的當天,便乘船返回了蠻族遺棄之地。
所以此時的易遠圖,仍然是蠻族在浮仙島上的最高指揮。
今天是蠻族先鋒部隊預計將要抵達的日子,只不過由於先鋒的數量太多,所以負責改建浮仙島的其他蠻族並未統一列隊迎接,而僅僅是由易遠圖帶領著其餘分管,在此等候。
十幾人都沒有出聲,相比於易遠圖那一臉平靜的模樣,其餘十幾名蠻族卻全都流露著按耐不住的興奮之情。
對易遠圖的平靜,這十幾名蠻族也沒有任何懷疑,只是覺得易遠圖不愧為七十七蠻將,在情緒的控制上,實在是勝過他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