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白魔烈此刻正將那個不哭不鬧的“小妖孽”舉過頭頂,正在認真研究之際,那個原本還在咧開嘴沒心沒肺傻笑的小屁孩,居然膽敢在他的頭上撒尿?
真的是嬸嬸可忍,叔叔更得忍。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小屁孩跟那口詭異的棺槨之間的關係之前,白魔烈打算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今天的撒尿之仇,他是記住了,以後定要叫這個小屁孩百倍償還不可。
至於現在……
白魔烈也只能乾瞪眼,誰讓他手上的是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而且好像才剛滿月大的嬰孩,他總不能真的跟一個嬰孩幹一架吧?
那傳揚出去的話,他的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不可?那他還怎麼當這個村的村長,所以他現在也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畢竟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反正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不必急於一時。
“破孩子,你百分百是從那口棺材裡出生的,以後就叫你破孩子了,真的是誰遇見你,誰倒黴啊。”
白魔烈一針見血的道出了這個嬰孩的跟腳,他越發相信,這種人如果成長起來,肯定是一個坑死人不償命的狠角色。
楚天佑聞聽此言,真的很想教一教這個猥瑣的胖子怎麼做人,會不會說話呢?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不會聊天就別聊天,什麼叫破孩子?不會說天選之子嗎?
奈何他現在除了擁有前世的記憶之外,就連他在孃胎裡修煉出來的原初母氣也因為救他那命懸一線的母親,而無了,現在的他,可以說一無所有了。
“娘,等到孩兒進入仙之境,就去將您救醒,家仇血恨,有朝一日,孩兒定會手刃仇敵!”
楚天佑內心也是感慨萬千,但他並不後悔,雖然原初母氣的珍貴程度堪比一場驚天動地的造化,但是如果為了所謂的造化,就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母死於非命的話,那他還算人嗎?還配為人嗎?那跟禽獸又有何區別?
楚天佑能夠感覺到那股來自血脈相連的呼喚,他的母親就沉睡在這片土地之下,等待著某年某月某天,等待著她的親生兒子去將她喚醒。
彷彿感受到了來自楚天佑心中的思念,原本已經沉寂下去的土地,在這一刻忽然發出了地裂般的聲響,彷彿是他的母親在跟他的母子感應似的。
“此生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跟身份,風無痕,我還是一名復仇者!”
楚天佑透過跟他母親的血脈感應,已經知道了他的姓名,但風這個姓氏不能再用,以防被那股勢力的人懷疑。
“從今天開始,我叫楚無痕吧,至於楚天佑跟風無痕,就當備用馬甲好了。”
楚天佑一邊在心中想著,一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眼前的這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笑呵呵的發出咿呀聲。
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將一旁的白魔烈嚇了一跳,他將那個破孩子抱在懷裡,而後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那裂開又恢復如初的地面,最後只能帶著一個熊孩子回到神影村。
“弟……弟……”
楚天佑跟白魔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一小會兒後,楚天佑口齒不清的看著對方不厚道的說道。
“什麼??你這個熊孩子說什麼?要叫也是叫爹!”
白魔烈先是一愣,緊接著他氣急敗壞了,這個“從天而降”的破孩子,居然敢佔他便宜,居然敢叫偉大的白魔烈大人弟弟?
這若是被他熟悉的人聽到,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嗎?
尤其是,這個可恨的熊孩子,剛剛居然敢對著他那帥氣的臉龐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