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些鬼珠怎麼賣？”
我用一種顯得很嫻熟的語氣問。
和鬼市固定攤位常見的情況一樣，在這兒售賣的基本都不是攤位真正的承租人，而是僱傭的夥計。是個外表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微胖中年男人。
但稱呼嘛，還是習慣喊“老闆”的。
他搓著手，嘿嘿笑著。
“小哥好眼力啊！這些鬼珠，可都是最強力的那種厲鬼身上掉落的，非常難得啊。每一顆都蘊含著十分強大的鬼氣。剛好用來給你旁邊這位厲害的鬼修提升實力啊。”
鬼物和人類修士相比，有個額外的優勢——那就是它們除了能和人類修士一樣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之外，也能吞噬同類的“鬼氣”來修行。
雖然這其中也有不小風險，但鬼物們可以透過一些手段來進行同類力量的“提純”，那吸收起來就安全很多了。
我看到這攤位上的鬼珠，確實腦海裡首先想到的就是用來給白仁心提升修為實力。
不過……
我笑著搖搖頭。
“老闆啊，你這張口就給自己的貨抬身價，可不是誠心做生意的行為啊。明明就是厲鬼裡最弱的那一層，而且鬼氣駁雜，說明實力不怎麼樣。”
白仁心在旁邊點頭。
“吳小哥說得對。這些鬼珠的主人，如果還沒消亡的時候，我也就是兩下幹掉一個的水平。太弱了，對我的提升也不大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對我偷偷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心領神會，輕咳一聲，說道。
“這樣啊……那既然老白你這麼說的話，那要麼就算了吧？用處不大的話，就不買了。”
“行，走吧吳小哥。”
那攤位夥計立刻就著急了。
伸手作勢虛虛地攔著我們。
“別啊小哥！再看看吧。我這鬼珠確實質量還可以。雖然……雖然說確實是比較弱的厲鬼身上掉落的，但是數量多啊。你平時逛鬼市，其實也很難遇到一下十幾顆的。買回去，讓你旁邊這位猛鬼朋友吸收，那可比單個的厲害鬼珠效果還好呢。”<
買東西這事兒，誰先著急，誰就輸了——其實就是買家和賣家的一個心理博弈。只是我沒想到這麼容易，看樣子賣家可能著急出手吧？
想到這兒，我反而不著急了。
慢悠悠地停下腳步，優哉遊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