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冷冷地瞪向伸手想抓住她衣角的夜風華,“你不要以為你耍些小孩子脾氣我就會就犯,我不過就是因為討厭你有意左右我的去處,私自帶走我的母親才對你有偏見,現在我也到了帝都,你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井水不犯河水?
他都這樣了,她還是鐵了心要跟他一刀兩斷了?
夜風華從床上爬將起來,要去抓眼前的人,白若溪下意識的後腿,他搖搖晃晃的身子,衝著白若溪撲去,幾乎要摔倒在地,但他仍然剋制著自己,“來,你在照我這裡來一拳,咱們一了百了!”
他雖然身體虛弱,但此時骨子裡的蠻勁卻不輸於其他任何時候。
白若溪徹底無語了,鬼使神差地朝他吼了一句:“算了!我不恨你了!”
從沒有愛過你,何來的恨你之說?
她知道,如果她敢說“我從未恨過你”這句話,那麼,下一刻不是他繼續找藉口自殘自虐逼著她掐死他,就是鐵了心要她直接掐死他。
她賭不起。
揹負著東傲國一國之主太子妃的名號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現在在揹負上一條比任何子民血統都高貴的人命一條,她還要不要在北倉大陸混下去了。
而反之倒還可以糾纏下去。
糾纏……
好像從夜風華在阜陽城出現,她和他的糾纏就有點剪不斷理還亂。
但她的記憶裡沒有多少他的畫面,有也是他時不時當著九王爺的面捉弄她的那幾年,現在她換了內芯,他卻要對一個陌生的靈魂投桃換李,搞得好像世上唯一僅存的痴情種一樣,讓她看不透猜不著還不能拒絕。
這個人,太假了!
比龍天行還要假,假的讓人避之唯恐不及,假的讓人想起來毛骨聳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