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端著點。
他可不是急著想知道白若溪的病情,他只是關心她!
和人接觸比較少的他,只有那些日子是值得回憶的。
許久,自我安慰一番的夜風華坐在馬車裡,任馬車悠悠然駛著,直到他看了半頁書,快要忘了有人還在思考他的問題時,冷不丁有個詭異的聲音響起。
“狡,詐!”
“哦!怎麼說?”
能讓鬼魅般存在的皇叔稱之為狡詐的人,夜風華還是第一次聽到。
但這兩個字用在他小未婚妻的身上,真的合適嗎?
軒轅墨又入定了般,一聲不吭地看著晃動著的銀絲綢布簾子。
剛剛經歷的一幕,真假難辨,而那個狡猾『奸』詐的小女孩,面對自己的姐姐偷襲,不動神『色』間已經讓她著了道。面對他的玄力探尋,即使毫無招架之力,卻在剎那間就能化腐朽為神奇。
那麼順理成章的裝腔作勢,那麼輕巧淡然的處事方式,跟以前刁蠻嬌縱的小娃子,怎麼能同日而語?
軒轅墨抬起尚有餘溫繞指的手聞了聞。
突然間想起什麼來,把夜風華準備泡茶的水一股腦地倒進銅盆裡,使勁地『揉』搓一番,擦乾手聞了聞,好像還有味道,他二話不說,拿起小几上的茶葉搓了又搓。
夜風華放下書,饒有興趣地看著,等著。
他的未婚妻被間接揩油了,本來應該氣惱,但看到古怪的御醫突然間風中凌『亂』的樣子,他卻有一種異樣的暢快感覺。
難得啊!
等軒轅墨擦了四五遍手,丟了四五個金絲雪帕,轉身坐回來,抬頭恰好撞見夜風華的目光。
夜風華盯著他弄了半天,好像在看猴子耍戲一般,只覺好笑,此刻果見他面具下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