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七零年代,宿主,你現在的身份是滬市甄家的三女兒,世界背景解析中,叮~請查收。”
阮軟熟練的站在原地,默默消化著腦海中湧入的資料資訊。
她現在的身份是甄阮,甄家的第三個女兒,原身長相出眾,有一個大她兩歲的未婚夫——唐亦,是鋼鐵廠副廠長的小兒子,性格溫和,長相周正,更關鍵的是對甄阮極好,兩個人是職工家屬院裡令人羨慕的一對。
再過幾日就是原身,十八歲的生日,今天就是原身和唐亦約好一起看電影的日子。
“嘎噠——!”還不等阮軟仔細消化,門口突然傳出了開鎖的聲音,顧不得多想,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狹小的廚房內,四周沒有能藏身的地方,她慌不擇路,只好躲在了門板後面。
“死丫頭人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是原身的母親李玉梅,許是見沒人回答,她又氣呼呼道:“又跑哪去野了,門都不鎖!”
“好了,罵罵咧咧像什麼樣子!”甄父不耐煩的呵斥道:“我回來的時候聽老李說小阮和唐亦出門了。”
“你就護著吧。”李玉梅翻著白眼,“這丫頭就是命好,長了張好臉,下輩子算衣食無憂了。那就只能送老二去了,把老三的日子趕緊定下來,到時候也好給我們的小寶安排工作。”
“小歡的年齡不小了,要是下鄉幾年就真成老姑娘了。”甄父的聲音伴隨著翻找抽屜的動靜傳來,“只怕她不肯。”
甄家裡有四個孩子,老大甄玉結婚早,前些年就嫁人了,二姐甄歡今年二十還沒有說婆家,而最小的寶貝疙瘩甄寶,是老來子,只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多寶貝。
阮軟想起來了,現在是1974年,呼籲知識青年上山下鄉的熱潮仍然在繼續,而甄家作為雙職工家庭,更是被抓了典型,知青辦的人一週前還特意上門,無論如何要送一個孩子下鄉去建設祖國。
“哼!”李玉梅冷笑,“難不成讓我的小寶去啊!”
“怪就怪她心比天高,老朱那麼好的人家她都看不上,活該嫁不出去,反正也指望不上她的彩禮,還不如送到鄉下,也能貼補貼補家裡。”
阮軟回憶了一下,老朱是肉聯廠的車間主任,家庭條件確實不錯,但是他的兒子膘肥體壯,一臉豬像,也難怪甄歡不願意。
正想著,就聽見甄父說:“就這樣吧,晚上別做菜了,我下班從國營飯店帶些菜。”看來是同意了。
“不許買!小寶都十五了,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丫頭片子吃什麼吃!”
“你別管,資料找到我就先走了。”
隨著落鎖聲響起,李玉梅刻薄的嘟囔聲漸漸遠去。
阮軟從五斗櫃裡挑出一個較新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坐在沙發上分析起現在的處境。
甄家是極為重男輕女的,家裡的活兒都是三姐妹做,而好東西都給了甄寶,原身因為被唐亦看上的原因,李玉梅不敢讓她乾重活,但打罵是少不了的,加上原身性子軟弱,被李拿捏得死死的。
至於原身的未婚夫,唐亦出身優越,溫和是他對外的偽裝,原身長相出眾,他一開始確實主動過一段時間,但因為原身行為打扮都較為保守,被拒絕過幾次後,唐亦對她的態度就變得不鹹不淡,這時原身不斷被李玉梅洗腦後上了頭,就傻乎乎的追在他後面,一副不值錢的模樣。
簡單點來說,就是舔狗。
一想到這個詞,阮軟忍不住打了寒顫,沒想到她也有做舔狗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