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霎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去？三哥，我自小怕鬼神，你這……”
“廢什麼話，你和小蝶一起過去。”
二皇子直接把他往阮軟的方向一推，恐嚇道：“再不快點，天就要黑了。”
本來還在猶豫的三皇子，當即拉起阮軟慢騰騰的向房門挪去。
寧旻聽著腳步挪動和衣料摩擦的聲音，心中不覺好奇，小宮女要如何圓謊？
三皇子挺了挺胸膛，不停給自己打氣，“小蝶你跟在本皇子身後。”
阮軟點了點小下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不由覺得自己的男子氣概又重了幾分。
門縫約莫三指寬，三皇子在距離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
室內沒有燃蠟燭，昏昏暗暗地看不真切，他壯著膽子又湊近了幾分，只看見房樑上的幾根白綾，並沒有所謂的鬼影，心下不由鬆了口氣，轉身道：“二哥，並沒有看見紅…影子。”
二皇子沉著臉，嗓音不悅：“你可知欺瞞皇子是什麼罪名？”
頂著兩位皇子懷疑的目光，阮軟瑟縮著肩膀，小聲辯解道：“真的就在裡面，奴婢不會說謊。”
寧旻閒適地坐在椅子上，嘴角似乎還帶著笑，像是看熱鬧一般，看小宮女作死。
阮軟恰好抬眸，捕捉到他的笑意，忍不住在心裡罵罵咧咧。
還真是個熊孩子。
天色漸漸暗了，再不回宮，就要被人發現了。
二皇子語氣不耐地催促道：“把門開啟，進去看看！”
阮軟滿懷期待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殿下，奴婢真的沒有說謊，還請您還奴婢一個清白。”
騎虎難下的三皇子，僵著一張臉，慢慢湊近了門縫。
阮軟也作勢湊了上去，手卻垂到了身側，在視線的死角處悄悄擬訣，施了個幻術。
房門被推開了一些，看見微微晃動的破舊簾布，三皇子屏住呼吸繃緊了神經，額頭上的冷汗都滲了出來也沒見到任何身影。
他剛要喘氣，突然一道紅衣身影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來，尖銳的指甲彷彿下一秒就要撓花他的臉。
“啊啊啊啊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