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曲漸漸接近尾聲。
葉聽瀾起身致謝時，餐廳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餐廳老闆親自迎著男人走出大廳，路過阮軟的時候，還不忘暗戳戳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阮軟無語地翻著白眼。
小心眼，沒看她都坐直拉開距離了嗎？
再退，再退就要退到隔壁桌了！
“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阮軟：“沒有沒有，我們吃飯吧。”
顧辭年微微頷首，將心中的怪異壓下，溫和地說：“老闆說石斑魚是他們的招牌，不知道你喜不喜歡，等下嚐嚐看吧。”
昨晚見她多夾了幾筷子魚片，今天他特意點得這道菜，猜想她應該會喜歡。
服務生端著托盤迎面緩緩靠近。
阮軟剛剛揚起的嘴角一僵。
高大的服務生把盤子放在她身前，“這位小姐請離遠一些，盤子很燙。”
男人臨時換上的白襯衫有些不合身，彎腰伸手的時候露出一大截手腕，垂下的碎髮擋住了他幽深的目光，欣賞到阮軟吃癟的表情，男人眼尾處彎起惡劣的笑意。
動作間兩人靠得很近，高大的服務生躬身彎腰，像是要把身前的女孩圈在懷中，相觸的髮絲給人耳鬢廝磨的錯覺，好在時間很短。
顧辭年心中的怪異感更甚，目光停留在服務員戴口罩的臉上。
這是剛剛那位鋼琴師？
葉聽瀾直起身，坦然迎上對面探究的視線：
“請慢用，今天的石斑魚沒有了，是否需要換成其他的？”
“老闆剛才還說有？”顧辭年眉心輕蹙，略帶不滿。
葉聽瀾語氣隨意，漫不經心中帶著點欠，“你說打領帶那位？他現在已經不是老闆了。”所以他的話也做不得數了。
顧辭年眉頭緊皺。
阮軟暗戳戳瞪了男人一眼，打著圓場，“那我們換其他的好了。”
這時，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三步並兩步小跑了過來，彎腰致歉：
“實在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是下面的人搞錯了，我免費幫您換成東星斑怎麼樣？”
公開場合，顧辭年不欲產生糾紛，詢問了阮軟的意見後點頭同意了。
西裝男擦了擦額角的汗，連忙請走了葉聽瀾，那謹慎小心的樣子就像伺候甲方一樣。
直播間的觀眾們腦洞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