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顧默態度堅決，楊助理只好幫著辦了出院。
楊助理駕著車子出了醫院，有些不放心後座的顧默，眼睛的餘光時不時地瞟一眼：“咱們回家，還是去公司？”
顧默側著身子，盯著窗外的街景：“我有家嗎？”
車裡的空氣一時有些壓抑。
“那就先回公司，我下午幫你去看套房子去。”
默總現在跟林夢汐鬧成這樣，確實也不太適合再跑去住隔壁了。
顧默沒有接話，楊助理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認真開車。
“去顧氏。”顧默開口，打破了車裡的沉默。
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顧氏樓下。
楊助理扶著顧默從車裡出來，伸手去拿柺杖，顧默瞪了他一眼：“我今天要是拄著柺杖進去，明天那些八卦新聞怕是就要說我腿斷了！”
話是沒毛病，但畢竟是骨頭受傷了，怎麼能不養養就下地走路了？
楊助理追上去，正要開口，顧默就不耐煩地堵口：“別廢話了，扶著我點。”
樓里正好有員工出來，他們看見顧默，一律屏住呼吸打招呼：“默總好。”
顧默敷衍地點點頭，脫開楊助理的攙扶，硬撐著往裡走，只是步子邁得極小，大冬天的，額頭上愣是疼出一層細密的汗。
待人一走過，楊助理又趕緊過來攙扶。
楊助理扶著顧默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這是顧氏易主之後，楊助理吩咐人過來收拾出來的。
顧默站在門口，沒有進去，這是顧海原來的辦公室，裡邊的東西早就換過了，都是全新的。
“可是我佈置的不合默總心意？我馬上著人去換。”
顧默臉色很不好：“這裡原本的東西了？扔了？”
顧海喜歡字畫，裡邊還掛著一副山水圖。
自從跟顧家鬧翻，顧默就很少提到顧家了，楊助理還以為顧默已經不怎麼在乎了，原來他還是在乎的啊。
“都收著了，在倉庫。”楊助理趕緊答。
顧默也沒在說什麼：“這裡恢復原樣吧，我還用原來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