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如今的趙靈兒終究是涉世不深，對於這個世界沒有直觀的認識，自然不會有如同她的先輩們那樣捨身殉道的想法。
她臉上逐漸多出了血色，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忐忑，問道：“我母親……她也是這樣死去的嗎？”
靈月宮主和姥姥對視，皆是點了點頭。
她們的舉動讓趙靈兒心生無盡惆悵，亦是感到荒誕而擔憂。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想什麼。
任何一個人突然間被人告知“有一天你會犧牲自己來拯救世界”，都會有如此想法。
更何況，她相信師傅和姥姥不可能欺騙自己，這令得這一切變得如此真實。
“喬公子真的有辦法？”姥姥倆上的皺紋擠在一起，緩慢而艱難地開口。
她的聲音蒼老而微顫，顯然內心緊張且忐忑。
喬木點頭，說道：“只要她願意，時空酒館可以抽取她的女媧血脈，讓她變成一個普通人。”
“交易掉女媧血脈，”喬木看向趙靈兒，說道，“你還能得到一大筆時空幣，或許便有足夠的錢來購買讓你師傅恢復正常的商品。”
“師傅？”趙靈兒看向靈月宮主，疑惑問。
“你不知道嗎，”喬木淡淡道，“她命不久矣。”
趙靈兒眼中浮現出懷疑與擔憂。
姥姥看到趙靈兒的神色，輕輕握拳，心中做出了決定。
她將趙靈兒一手帶大，感情不可謂不深，因此她不希望對方揹負那沉重的使命，寧願她像普通人一樣平靜地度完一生。
“宮主去年經歷過一場大戰，身上落下暗疾，若非服用了紫金丹，根本活不到今日。”姥姥說。
“巫後一定也不希望靈兒承受那些。”她心想。
趙靈兒大驚，抓住靈月宮主的胳膊，大聲問道：“師傅，姥姥說的是真的嗎？”
靈月宮主面容慈祥，摸了摸趙靈兒的腦袋，笑道：“小公主不用擔心，生死有命，我早已看淡了。”
趙靈兒吸了吸鼻子，差點又要哭了。
靈月宮主可是她最親近的人之一，她並不想看到對方死去。
她轉頭看向喬木，說道：“我要交易掉我的血脈。”
喬木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