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露兒家裡離開,張堡堡就去了鋪子。
鋪子裡面空空蕩蕩,秋景一人在做漿糊。見到張堡堡來,嘟著嘴說道:“夫人,咱們鋪子是不是遭賊了?為什麼每次滿滿的貨架不會超過三天就會變空啊?”
“噗呲!”張堡堡笑道:“你傻啊,咱們這是壽衣鋪子,裡面的東西都是給底下的人用的。這活人過來偷了去怎麼用啊?”
“也是哦,不是活人難道是鬼?”秋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張堡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怕說了秋景和方媽一樣,心中有些陰影。
在鋪子忙到半夜回家,杜清文還沒有回來。
張堡堡一個人梳洗一番就睡了。這一夜,張堡堡睡得非常的不踏實。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們張氏的祖宗答應將後輩的孫女嫁給我。這是我們的婚書!”一張婚書出現在張堡堡的面前。
張堡堡沒有接,目光掃過婚書,上面寫著:婚書,張堡堡幽冥。於地元一九年......。
“地元一九年是什麼年?”
張堡堡問道。
“就是你出生的第二年,這是地府的年月日。”
地府?
張堡堡轉身就走,她不想理睬無聊的鬼。
一張煞白的臉擋在張堡堡的面前。
冷不防嚇得張堡堡一跳,打量著眼前的鬼。一張菱角分明的臉,氣息陰冷。八尺身高瘦的像是一塊板。
這是一隻擁有實體的鬼。
通常鬼修到了厲害的級別就會有實體,還能和人一樣白天出現,只是對陽光不適應之外,別的還真很難看出來。
一隻鬼而已,張堡堡並不怕!“你是幽都幽王?”張堡堡問道。
“嗯,你不怕?”幽冥王笑了,露出一嘴和臉色一樣雪白的牙齒,有點兒滲人。
“為什麼怕?這婚書你拿走,我已經有了夫君,所以你這婚書會引起兩家戰鬥。張家的先祖和你約定,張家定然有很多未嫁就死掉的公主,你應該去地府去找,而不是來陽間。我嫁給了杜清文,杜家的先祖不知道在底下有沒有修煉的,如果有,他們不知道敢不敢和你叫板。還有啊,我娘是不會答應一女二嫁的,你呢還是,死心吧!以後不要忘我夢裡蹭,這樣讓我感到很厭惡!”
張堡堡張開手,她的手心畫著一個金光燦燦的卍。
金色的光芒晃了幽冥的眼,張堡堡從夢中醒來。
看著手心消失的卍字,她失了睡意。
收拾一番之後,天色微微亮。
杜清文剛剛回來。
“如何了?累到現在。”張堡堡問道。
“吃飯的大臣回家路上遇到襲擊,幸好你提醒,我及時找到他們,有幾個受傷,倒也是問題不大,沒有受傷的也是一場驚嚇。今個兒找到,那些在咱們府上用過膳的大臣都出現拉稀,嘔吐的症狀,說是從昨天晚上回家就開始。有人就彈劾你,皇帝大怒,將彈劾的官員狠狠的揍了一頓,並且丟出一個治水難題,要是那些彈劾的大臣不能解決,回去在讀十年聖賢書,否者不給上朝。”杜清文沒有細說,當時皇帝那是衝上對著彈劾的大臣那是幾腳連踹,踹的那名彈劾的大臣口中吐血,並且揚言,此事若是讓公主知道,以後不進皇宮,不認他這個父親,他滅了這個大臣的九族。
張堡堡到現在只是皇帝一道聖旨認回來的公主,還沒有正式上皇家玉蝶。可以說,皇帝單方面承認張堡堡是他的女兒,而張堡堡到現在也沒有露頭對外說自己是誰誰誰。
皇帝非常的鬱悶,這些大臣還攻擊張堡堡,但凡讓張堡堡受一點委屈,她都會嘲笑皇帝保護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