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
顏文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一個草偶,遞給連憶,上面已經提前寫好了連憶的生辰八字。
連憶把草偶平放在桌子上面,割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它身上,右手凝聚了一團紅色的實氣,注入進草偶的身體裡面。
草偶在連憶的操控下飄到空中,被一團紅色的霧包圍著,隨機連憶坐下打坐,氣沉丹田。
邪靈之力還在研究連憶的小牌,突然有一股力量壓迫著它,它下意識就反抗了起來。
連憶再次運力,想要把邪靈之力逼出來,邪靈之力感受到了她想幹嘛,急忙喊著:“喂,你幹嘛,在你體內不行嗎?好歹還是一起打過小牌的。”
連憶用精神力回覆它,“閉嘴,趕緊給我滾出來。”
邪靈之力哪裡肯,自己被封印在了這裡三百多年,別看它還在跟連憶打小牌,卻是無時無刻都想佔有連憶的身體。
兩股力量在身體裡面打架,連憶彷彿處於水生火熱當中,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每一個細胞都在忍受一種極致的痛苦。
連憶睜開眼睛,一片血紅之色,裘安見狀不對,立馬坐在連憶後面給她輸送真氣。
背後一股暖流流過身體的每一寸經脈,溫和至極,三股力量慢慢在身體裡面匯合。裘安是聚靈體,到達連憶身體的都是至陰至純的真氣。
兩刻鐘過去了。
連憶吐出一口濁氣,“再這樣下去,你會經脈枯竭的。”
裘安本來就虛白的臉色如今蒼白的嚇人,他堅定的搖頭,“我不能讓你出事。”
“誰教你的這些。”沒有疑問,是很篤定的語氣。
“..程宇。”裘安很是感慨,明明連憶對任何事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一樣,他做的任何事情,她居然瞭如指掌。
“什麼時候去找他的?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你公佈要去封印邪靈之力後,他同我說你此番行為很是兇險,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困境,同邪靈之力一起灰飛煙滅。”
“可是他沒有告訴你,我會源源不斷吸收你體內的真氣,直到你經脈枯竭而死。不過…”連憶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你反噬我,你不僅能活下去,還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代價就是,我再次沉睡。我並不好因此喪命。”
裘安身體已經越來越虛了,他撐著身體不讓自己暈過去,一邊壓制體內所存不多且暴動的真氣,一方面繼續安撫連憶的經脈。
“為我死你也願意?”
“嗯。”裘安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裘樂呢?”
“麻煩你好好照顧她,我知道你會的。”
連憶不在開口了,閉上眼睛,吸收著裘安的真氣,準備做最後的衝刺。
裘安眼前開始走馬燈似的回放這一生,他想,人死之前原是都會這樣,還以外老一輩的誆他。他苦笑一下,不承想這一生顛沛流離,遇見她也不過才須臾歲月,就要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他費力的睜眼看了眼眼前的少女,青絲翻飛,儘管有些狼狽,在他眼裡,依舊如神邸般,拯救他世界的所有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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