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與衛箬衣相處多時,知道衛箬衣的性子。
若是他好言出口的話,這家夥定然是還會朝前湊,如果厲聲罵她,她跑的比什麼都快。
這些暗器完全是朝他招呼過來的,鋪天蓋地,便是他也應接不暇,若是衛箬衣再來,他必然要分心去照顧她,電光火石之間,他完全忙不過來。
既然暗器都是朝他招呼過來的,那麼接下來的那些刺客也必然是沖著他去的。
衛箬衣獨自離開顯然是最最安全的。
果然被吼了的衛箬衣神色略變,頃刻間就拉住了小白的韁繩。
“還看什麼!滾啊!”蕭瑾手裡的長弓已經輪成了一面牆一樣,抵擋了大部分的暗器,但是還有零星個別的兩個暗器在間隙之中沖破了他的防線,蕭瑾吃痛,已經知道不好,但是他咬牙忍住,愣是連哼都沒哼上一聲。好在他穿的是黑色的長袍,便是血從身上沁出來,旁人也不易發現。
“誰要看你!”衛箬衣被罵的心底也是一氣,“活該你被人追殺,我去找我爹!”說完她就要調轉馬頭朝前跑去。
小白的速度很快,一眨眼便已經竄出去老遠。
耳邊嘈雜一片,鼓聲,吶喊聲震蕩著她的耳膜,腳步聲,馬蹄聲,淩亂的回響在整個圍場的谷地之中,到處都是亂哄哄的,衛箬衣的心比這外界的聲音更加的紛亂。
她還是不放心的回眸看去。
這一看,衛箬衣的心就驟然朝縮成了一個團。
蕭瑾的黑馬似乎是中了暗器了,雙腿不住的顫抖,就在衛箬衣回眸的一瞬間,黑馬轟然倒地,而馬背上的蕭瑾雖然已經及時的離開了馬背就地一滾,但是在衛箬衣的那驚鴻一瞥之中還是看到了他發白的面容以及深深鎖起的眉頭。
衛箬衣咬牙。
父親跟在陛下的身邊,應該還有大批的羽林衛跟著,情況不明,可是現在蕭瑾這邊的情況擺明瞭是不好。
她瞥見樹林裡竄出來的蒙面人如同潮水一樣一波波的朝蕭瑾撲過去,蕭瑾剛才因為黑馬倒地已經是明顯的處在了劣勢的位置上。
幾乎是在須臾之間,衛箬衣便已經調轉了小白的方向,重新朝著蕭瑾奔去。
她的長刀沒有帶在身邊,不然長刀配戰馬是最好的殺敵組合,對這些刺客是最最具備殺傷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