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宓月的視線模糊了,但她的心情,彷彿有無數的煙花在心田開放著,燦爛得令她唇角的笑容無法抑制。
然而蕭溍的心情卻是糟糕透頂了,他特地來救她,可她只惦記著那個人。
他胸口處有一口氣,橫行直撞,無法宣洩。
然而,他那麼的生氣,卻又不捨得遷怒到她身上,更不知道該拿面前這個女人如何是好。
她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他、折磨他的。
宓月看到蕭溍黑如鍋底的臉,激動的情緒漸漸地平靜下來,心中掠過濃濃的失望。然而很快地,她又高興了起來,他就是韓瀟,他就是她尋找的,等待的那個人。
只要他還是他,管他叫什麼,管他是什麼身份。
她笑靨如花,“蕭溍,你來救我了?”
她朝他笑了,也喊他的名字了,但蕭溍仍然是一點也不高興。
她喊那個男人,是親親密密的阿瀟,喊他呢?連名帶姓地蕭溍。
誰親近誰陌生,一目瞭然。
“叫我阿溍!”他粗聲粗氣地說道。
“阿溍!”宓月沒有任何的遲疑,甜甜地朝他喊著。
朝陽爬上東邊的那座山頭,一縷明燦的陽光投『射』在大地上,亦灑在她的臉龐上。
他低頭,看到沐浴在晨陽中的她,笑意盎然,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倒影著他的倒影。她的一聲阿溍,就像往他的嘴裡灌了一口蜜糖,從喉間一直甜到了他的心底裡去了。
在她專注又溫柔的目光中,他渾身有股懶洋洋的,無法言喻的快活。在這一刻,他的世界只有她,也唯有她。
蕭溍覺得,他沒有救了,無『藥』可治了。
他的靈魂已被她『操』控了,她讓他生氣,他就憤怒得恨不得毀滅世界;她讓他高興,他又恨不得整個世界都是陽光。
明知她是毒,他甘之如飴地服下了。
“宓月,這是你招惹我的。”
他低聲對她說,他的聲音低沉著,他的眼神深藏著瘋狂的火焰,彷彿能將人燒成灰燼。
是你招惹了我,哪怕是死,你也沒有了後悔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