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太太傻眼了,陸老太爺也傻眼了。
怎麼跟昨晚講的不一樣了?
薑還是老的辣,陸老太太在孫子的手腳找不到傷痕,立即指著孫兒眼下的兩團青黑對南天府尹說:“大人,您瞧瞧我孫兒這兒,一片青黑,一定是被宓月給揍的。”
陪堂的大夫已經看不下去了,說道:“那是腎虛!若是連御數女,通宵達旦,眼下泛青,是為常事。”
言下之意,你孫兒嫖多了。
陸老太太和陸老太爺面面相覷,終於知道事情不對勁了。他們齊往兒子陸江白看去,陸江白呆滯的樣子,仿若生無可戀。
陸老太爺慌了,孫兒沒死,那他們就成了誣告,誣告是要下獄的,更別提誣告貴族,直接罪加一等。
不對,虐殺表哥是誣告,但虐打親舅,還有宓月曾揚言要殺他與老婆子的事是真實的。
陸家告宓月,惡逆之罪才是真正的大罪!一旦落實,宓月就算有大王相保,也要鋃鐺入獄!
陸老太爺連忙喊道:“大人,宓月虐打親舅……”
“爹!”陸江白連忙叫道:“我沒事,她沒打我,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你昨晚還疼了一宿的……”
陸老太爺的話沒說完,陸江白就把剛合上的衣服解開,給陸老太爺看他一身白的肥肉,毫無受傷痕跡。
事情轉變得太快,陸老太爺也呆住了。
沒有傷痕,就無法證明虐打親舅的罪名了。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惡逆大罪。
最毒婦人心,陸老太太不肯放過宓月,想要為兒子孫兒奪得富貴,一口咬定宓月虐待、並有殺害她與陸老太爺的意圖。
長者咬定宓月不放,南天府尹也頭疼,問宓月:“陸家二老所言是否屬實?”
告她的是長輩外祖,宓月沒有再讓魏紫代言,以免被抓住不孝的話柄。她站了出來,溫言說道:“外祖父與外祖母所說皆為謊言。我不知道外祖父與外祖母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還請大人查明此事。”
七日前的事,所見者甚眾,南天府尹立即傳了數位那天在伯府門前看熱鬧的百姓過來。
並且,還把守門的四個小廝傳上了堂。
伯府四個守門小廝一進堂來,陸江白就指著他們大叫:“就是他們!昨天就是他們在義恩伯府打我的!大人!青天大老爺,就是他們打的我!”
陸老太爺與陸老太太精神一振,也朝南天府尹喊道:“大人,他們也打了我們,當日我們去找宓月,這四個小廝看見我們就打,實在可惡!他們定是受了宓月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