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那些人殺氣騰騰的氣勢,還有那矯健的身手,顯然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武力都遠在莊衛之上。
宓月似有所感,朝著領頭之人望去。
木橋前,雖然莊衛已經把能看到的弩箭都收走了,但領頭之人眼力非凡,敏銳之極。他勒住僵繩,停下馬來。
身後的黑衣人反應迅速,同時勒繩,整齊地停下。
就連座下之馬,亦彷彿訓練有素一般,安靜地立在那裡。
一名黑衣人飛身下馬,在領頭人的示意下,從草叢中翻出一支箭來,交給領頭人。
那領頭人坐在黑馬上,如同坐在王座上般,舉手投足間透著威儀與矜貴。
宓月已經站了起來,雖然那領頭人臉上亦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那熟悉的身形,銘刻在靈魂的氣勢,只須一眼,不管他打扮成什麼樣子,她亦能一眼認出他來。
見他望來,宓月從山坡上走下來,朝他高興地招手。
蕭溍策馬過去,停在宓月面前,揭下黑布,『露』出一張風姿非凡的臉龐。他冷峻的五官,漸漸柔和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宓月亦是解開面罩,高興地問道。
蕭溍看到她的笑顏,一路的奔波,頓時便覺得此刻已勞累盡消。“你在,我就來了。”
他比原計劃晚了幾天回到楚王城,方知宓崢留書投軍,宓月放心不下,帶人去了邊關尋宓崢。
宓月放心不下宓崢,而他,放心不下宓月。
故而,他來了。
莊衛已發現是自己人,紛紛從山坡上爬了下來,把藏好的馬牽出來。
宓月上了馬,與蕭溍並馬而行,“辦完事了?順利嗎?”
蕭溍頷首,“一切順利,多虧了你的鐵匠。”
事情辦的比他預想更順利,而且收穫巨大。之所以回來晚了,是戰利太多,多花了些時日去處理。
“怪不得那人跑了,原來是他的同夥發現你來了。”
“誰?”
宓月把方才的事說了起來,“有一個渾身裹在黑袍裡,臉上戴黑銅面具的人突然跑來攔路,正打到一半,又被一陣笛聲給喚走了。想是在暗處藏有同夥,見你來了,就嚇跑了。”
蕭溍身上的氣勢驟地變冷,“陰魂不散的東西。”
“你認識?”宓月把面罩掛回臉上,打了一個結,說“他自稱武公子,武公子很有名氣嗎?”
蕭溍由著馬慢慢地走,給宓月徐徐說來,“近年來,不知從何時冒出一男一女,男名為武公子,武功不凡,凡是他出現的地方,必有死人,不管對方是何身份,如何尊貴。不過,武公子出手極少,他為何要殺人,目的何在,無人知道。女的名為文姑娘,以計謀聞名,經常出現在各個諸侯國或者貴族之中,挑事生非,常常引得一國或者幾國大『亂』。先前有一文姑娘出現在荊國送親使者之中,楚國被收買的官員如此瘋狂追殺你,有這位文姑娘的手筆。”
宓月不解問道“我與她沒仇吧?”
“她的目的是挑起荊楚兩國的戰爭,剛開始時,她應該沒把你放在眼裡。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她成功了。”
荊王本來不準備攻打楚國的,主要以恫嚇為主。但是,楚國一連暴出幾樁叛國之事,楚王一怒之下將王廷的官員殺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