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反倒安慰起王安,“我只是說說而已,你怎麼就立即愁上了?你先去打聽一下,問問清羽忙完了事沒,若是忙完了我去找他一趟,請他派人跟王爺聯絡一下。路是他指的,帶路的人也是他安排的,他
總會知道怎麼才能聯絡上王爺。”
王安連忙應了聲,急急過去了。
王安萬分後悔方才表現得太過敵意了,若是惹了太孫的不高興可怎麼辦?不過,太孫若是不痛快了,他就去給太孫磕頭,自己掌自己的耳光,直到太孫出了氣為止。
書房中,長青將一個盒子捧上來,說:“稟太孫,這是剛剛送過來的急件。”
左清羽接過,開啟盒子,看到信封上韓瀟熟悉的筆跡,沉默了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在長青退到門口時,左清羽又漠然地發話:“沒有我的命令,此事不許讓靜月知道,否則——”
長青一驚抬起頭,撞入左清羽森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忙稱是。
從書房退出來後,長青後背驚出一身的冷汗,他望著書房,搖頭苦笑著。還以為大靖舊人過來了太孫會開懷一些,可現在瞧著,情況怎麼更糟糕了?
左清羽將盒子中的書信拿出來,共有兩封,一封是給他的,另一封則是給夏靜月的。
左清羽先拆了他的那一封,看完後神色莫測。
目光落在給夏靜月的信上,左清羽微微地勾起一絲冷笑,拿起書信,點燃火摺子。如之前那般,將信都燒了。
“太孫。”門外,傳來長安的稟報聲:“王總管過來了,打聽您忙完了沒有?”
左清羽負手望著地上的灰燼,端起一碗冷茶澆在上面,方走了出去。
看到書房外頭的王安一臉恭敬和陪笑的樣子,左清羽眯著眼睛笑得無害,“王總管找我有事?”
王總管諂媚地上來請安,說道:“我家夫人想問問有我家老爺的訊息沒?”
“並沒有呢,興許表哥忙得分身乏術,沒空送信過來了。畢竟,表哥這人一向公事為上,後宅私事得排在後頭。”左清羽平靜地說道。
王總管皺起眉頭,若說以前的王爺,的確如此,萬般都比不上朝中大事。可如今的王爺,那是萬般都比不上王妃了,就是大靖江山要滅了,他首要顧著的還是王妃。
王爺久不送信回來報平安,是真的忙得沒時間,還是被困在什麼地方?
王安心頭七上八下的,可臉上諂媚的笑容半點也沒有拉下過,“您可忙完了不曾?若是忙完了,我家夫人想與您說說話。”
“靜月尋我的話,我就是再忙也會空出時間來。”左清羽彬彬有禮地一請,說道:“王總管請帶路吧。”
王安乾巴巴地笑了笑,躬著身子在前頭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