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她一些，緊緊盯著那雙灰色的眼睛，“可是為什麼？我們明明不認識。”
他彎了彎唇，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又或者說，你認識我，我們之前見過對不對？”
雖為問句，卻是一種篤定的語氣。
季燴言又靠近了她一些，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帶著一絲蠱惑，“孟不醫，告訴我，我們之前什麼時候見過？”
顧之綰低下頭，讓劉海自然垂下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她伸出手用力想推開他，只可惜她現在的身體沒什麼力氣，季燴言紋絲不動。
季燴言一把抓住她的下巴，沒有十分用力，不過也能禁錮住如今脫力的她，幾乎是強迫著她抬起頭看著他，他又問：“孟不醫，我們以前一定見過對不對？”
顧之綰沉默不語。
他盯著她灰色的眼睛，“為什麼不回答我，孟不醫，你說話啊，告訴我，我們之前什麼時候見過？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眼神轉向他身後的位置，帶了些疑惑。
那兩隻鬼怎麼沒有跟著他？
看著她的眼睛，季燴言瞬間反應過來，勾唇笑，“他們不在，今天我把他們打發走了。”
他繼續道：“孟不醫，我身邊那兩個一團一團的東西，應該也是鬼吧。”
“我身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你是不是都知道？”
顧之綰扯開嘴角，終於開了口：“你.....剛剛看到的那個，不怕嗎？”她可是聽系統描述完嚇得要死，讓系統立刻給那個鬼打上了馬賽克，包括那掉在地上的眼珠子。
季燴言鬆開手，嗤笑一聲，“呵，有什麼好怕的，比起這種能看見的危險，季家那些在背後耍手段的人才更可怕吧。”
然後他又盯著她的眼睛，“你剛剛說什麼黑暗，”他冷笑，“我活在季家，陰險骯髒的豪門，怎麼可能處於光明之中，本就身處黑暗當中，又何談深入黑暗，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罷了。”
季燴言站起身，看向坐在地上的顧之綰，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沒力氣？要不要我叫車送你回去？”
顧之綰低頭默然不語。
季燴言走過來，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然後他淡淡地說：“把桃木劍拿好了，孟家是吧，我送你回去。”
他向巷子外走過去的時候，顧之綰忍不住低聲問：“你.....不問剛剛的事情了？”
季燴言笑了一聲，他低下頭盯著她灰色的眼眸，帶著一絲惡趣味說，“我會纏著你，直到你告訴我為止。”
然後他抬起頭，月光灑在他精緻白皙的臉上，顧之綰聽見他輕聲說：“即使我什麼都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沒有惡意，我是相信你的，孟不醫。”
這次他叫著她名字的時候，表情十分柔和，叫著的名字似乎都帶著情意。
像被這聲音燙到似的，顧之綰下意識縮了縮頭，輕輕地應了一句：“嗯。”
季燴言打了輛車，將她輕輕放在車上，“有力氣移過去吧？”
顧之綰點頭，緩慢地朝左邊移動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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