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綰正想轉頭說讓他離她遠點,卻突然看見了他眼中的金光,她看得愣住了。
金光消失後,她才察覺到他們兩個人靠得實在太近了,不知道的人從窗外看去甚至會以為他們在接吻。
顧之綰伸手用力地將他推開了一些,然後她的視線再次移到他的臉上,發現他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季燴言自豪地說,“你剛剛看我入迷了,”他又湊近了她一些,“我很帥是不是?”
顧之綰冷漠臉,“我剛剛不是看你入迷,我是看你的眼睛入迷了。”
季燴言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地道:“眼睛那也是我的眼睛。”
顧之綰:“準確地說,不是你的眼睛,是你眼睛裡的金光。”
季燴言:“就算是眼中的金光,那也是我眼睛的一部分。”
顧之綰無話可說,低下頭繼續畫著符紙。
季燴言這才問:“什麼金光,我眼中有金光?我怎麼不知道。”
顧之綰的動作頓了頓,她淡淡地說,“季燴言,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這次她的語氣並非平常那種淡淡的語氣,而是帶了一些漠然和涼意,彷彿在他們之間劃出了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鴻溝的這邊是他的世界,鴻溝的那邊是她的世界。
他特別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好像他再怎麼接近她,也到不了她所在的位置一樣。
這種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也體會到過。
季燴言一拳捶到桌子上,聲音有些變形,“知道太多又如何,孟不醫,你為什麼就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