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季燴言，我記住你了。”
兩個小孩面對面躺著，沒有人再說話，房間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聽得到外面窸窸窣窣的不知是什麼大機器運作的聲音。
安靜了一會兒，對視著，季燴言有些忍不住開口：“你不害怕嗎？”
顧之綰很淡定地說，“我為什麼要害怕，我不會死。”
季燴言默了一會兒，又說，“你為什麼一直在說什麼死不死的。”
顧之綰接著說，“我住的地方叫酆都，全都是死掉的人，都是鬼。”
被她這些奇怪的話一攪和，季燴言覺得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她說自己住的地方，季燴言也開始說，“我住的地方是一個大大的房子，我有很多個哥哥姐姐，可是他們都看不見我。”
顧之綰有些疑惑，“看不見？”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季燴言小小的身子，“你又沒有死，不是鬼，他們怎麼會看不見你？”
季燴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他們看見我的時候，都是直接走過去，而且我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沒有回應我。”
顧之綰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分析，“你身上沒有隱身的符紙，你應該沒問題，難道他們的眼睛有問題？”
季燴言：“不曉得。”
顧之綰說，“沒關係，我看得見你就好了，鬼我都能看見，人怎麼會看不見。”
季燴言看著她，眼中透露著感激，“謝謝你。”
“我們做朋友吧。”
季燴言立刻興奮地說，“那我們現在就是朋友了。”
顧之綰“嗯”了一聲，心裡想的大概就是，和一個人類做朋友，感覺好稀奇。
季燴言小心翼翼地開口：“我可以叫你醫醫嗎？”
顧之綰道：“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