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王宮之中,狼紋王座上那身形高大的男子面色緊繃,在半月前,王后突然消失,就連那牢中關押著的言慕玖都不見了蹤影。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一夥的麼?北牧王一拳落在扶手上,那鎏金的王座上竟也是出現了一道裂痕。
這還真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讓他蒙受這種奇恥大辱。
一旁的侍女顫巍巍地端著果盤,大氣都不敢出,她們知道,王后不見了,王這幾日以來都是這般陰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並且稍有人不順他的意,便會被下令拖下去剁成肉泥喂狼。因此近些日子宮中人人自危,不敢多說話。
許久之後,那一直沉默著的男子,終於開了口,“去,把公主給本王找來。”
“是。”
那得了命令的侍女快速退了下去,同時也有些慶幸,她實在是受不了那種壓抑的感覺了,就好像再多待一會兒,便會被那冷麵無情的王推進深淵,待她走遠,才舒了一口氣。
雖然她也不知王為何會突然找公主,但她也只需照辦便是了。前些日子,有人在宮中吟唱讚頌公主的歌曲,便被王處死,從此,所有人都不敢在王面前提起公主了。
快步地走到公主的寢殿,卻被殿前侍衛攔了下來,那侍女說明來意之後,門口的侍衛卻依舊冷著臉說道,“公主有令,這幾日無論是誰都不見。”
這……這可怎麼辦?
那侍女只好回到王宮去,同北牧王說了此事,此時她的腿都在發抖,跪在地上一直打著顫,低著頭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她也不知王是否會勃然大怒降罪於自己。她也未曾想到,王與公主已經到了這般水火不容的境地。
北牧王看著跪在地上不斷顫抖的侍女,無聲地笑了笑,說道,“你緊張什麼?不過是公主在與本王鬧脾氣而已,你在想什麼?”
“不……不敢。”
那侍女的聲音顫抖著,她聽著北牧王平淡的語氣,更是無端的一陣害怕,手足無措之際只得把頭埋得更低了一些,絲毫不敢看北牧王此時的神情。
北牧王看了看她,說道,“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那侍女如獲重生一般,連忙了磕個頭告了退。
北牧王看著那侍女彷彿逃命一般地背影,冷笑一聲,一番手腕,擲出了一把鋒利的飛刀。
那侍女瞪大了眼,還未叫的出口,便倒了下去。
“父王怎麼無端的發這麼大火?不知這小侍女是如何得罪了父王?”
薩仁圖雅從殿外走了進來,她面不改色地看了一眼慘死的小侍女,如此問到。
北牧王看到她來,便換上了一副笑臉,給薩仁圖雅賜了座之後,才說道,“這狗奴才不長眼,竟然將馬奶灑在了本王身上。”
薩仁圖雅看了一眼身上乾乾淨淨的北牧王,不鹹不淡地說道,“原來如此,那她的確該死。不知父王此次找我來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