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說要見王爺,你一個下人還敢攔我嗎?”秀陽有些不耐煩,原本她失魂落魄從北牧而歸,也厭煩極了自己曾經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只是此時她又十分想見白景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眼看著秀陽縣主要硬闖,那幾名侍女急的差點兒哭出來,她們也不敢真的攔著她。
秀陽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卻一頭撞進了王府侍衛的懷裡,秀陽驚呼一聲,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鼻尖,正準備發作,便聽見那侍衛說了一句“失禮了”就直接將她拖向了門外。
“你你你你!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對我?”秀陽一邊氣急敗壞地吼著,一邊連忙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衫。
侍衛站在門前看了看她,對她躬身說道,“這是王爺的命令,還望秀陽縣主恕罪。”
說罷便命人迅速關上了大門。
秀陽看著那硃紅的大門緊閉著,一時間有些怔愣,這真的是白景殊麼?從前的白景殊從來不會這麼對她,說好的欠了她的要還呢?不知不覺間眼眶中又有些溫熱,難道白景殊是真的一輩子都不願再見她了麼?
趴在景王府門前哭了許久,哭的有些聲嘶力竭,秀陽才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中有些模糊,將一切都看的不真切。
她又看了看那塊匾額,最終心灰意冷,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咬了咬牙終是轉身離開了此地。
在他們都年幼的時候,白景殊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的,或許就是這樣她才會變得恃寵而驕,把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可如今,想要再見他一面,已經變得如此之難。
書房內茶香繚繞,令人精神一振。白景殊一手端著茶盞,問著一旁的下人,“她走了麼。”
“回王爺,秀陽縣主已經走了,還需再派人看著她麼?”
白景殊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罷了,往後她都不會再生出什麼事端了。”
京城中雖是一片繁華,人來人往熱鬧的很,卻也難以融化心中的堅冰。
秀陽麻木地坐在馬車中,自己身邊的丫鬟想方設法的討她開心,她也不予理會,只是一直目光中都帶著些空洞。耳邊傳來一陣馬蹄聲,秀陽一瞧正好看見言慕玖策馬正景王府的方向趕回。
秀陽立馬命車伕停了下來,提著裙襬跑了下去直直地攔在言慕玖的馬前閉上了眼。
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傳來,言慕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攔在他跟前不要命的人,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秀陽縣主,有何貴幹?”
耳邊響起一陣風聲,秀陽睜開了眼,看著言慕玖也無心在拐彎抹角,便直接開口說道,“我有話要問。”
“沒空。”言慕玖絲毫不想搭理她,輕輕扯了扯韁繩,便打算繞過她。
眼看言慕玖對自己視而不見,秀陽心中有些慌亂,大聲喊道,“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