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在賽馬場上大敗北牧之事也在一夜之間傳遍京城,不少少女頓足只恨無法親眼領略大將軍的風采。
爾後人們又提及大將軍屠狼之事,說書人將故事講的繪聲繪色,彷彿親眼所見一般,臺下聽者也是如痴如醉,想象著大將軍揮刀屠狼的身影。
“大將軍所做皆是為了搏景王爺一笑……”
說書人猛的一拍醒木,臺下人回過神來,問道,“怎麼不繼續說啦?”
說書人訕笑著,“我也是出來混口飯吃,大夥兒打賞點咯?”
“嘁。”
也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大將軍和景王爺,兩個大好男兒,怎的會生出這種情愫?”
說書人眼前一亮,抓住空子,趕緊喝了口水說道,“這男子之愛與男女之愛本無區別。”
直到有人給了他一塊碎銀,說書人掂了掂分量,才笑吟吟地繼續說道,“世間萬物皆有情……”
此後,只要這說書人說到大將軍與景王爺之事,臺下便聚滿了人,大多數是年輕貌美的姑娘,她們往往出手也闊綽,打賞著說書人,讓他多說一些。
說書人見此是個謀生門路,便杜撰了不少故事講與姑娘們聽,引得姑娘們笑的花枝亂顫,偶爾坐下也會有幾名男子,便引起姑娘們的注目。
白景離也正聽的津津有味,也不拆穿那說書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當是圖個樂子。
明日北牧之人便會回程,今夜皇上下令為北牧送行,在皇宮舉辦酒席。
民間話本中的二位還渾然不知自己已成了書中人。
夜色起,皇宮中燈火通明,奉天殿中皇帝臉上帶笑,起身主動敬了卡爾圖一杯,似乎也不計較先前之事。
皇帝是真的高興,北牧使臣終於要走了。一不小心便又喝的有些多了。
薩仁圖雅也起身來到白景殊身旁,也不顧及言慕玖帶著危險的目光,輕笑道,“王爺,真的不挽留我一下麼?”
白景殊含笑接過她遞來的酒,“公主一路順風。”
被毫不留情的拒絕,薩仁圖雅瞥見了白景殊脖子上的吻痕,而始作俑者還在一旁看似隨時會撲過來一般,薩仁圖雅眸光幽深,“罷了,王爺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白景殊也並無在意她說的話,只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北牧公主臨行時,天又飄起了小雪,眼見北牧的馬車出了城,白景殊才徹底放鬆下來。
皇帝一連幾日都心情不錯,但也似乎並沒有傳任何一位后妃侍寢的意思,李公公有些急了,他收了不少娘娘的好處,要在陛下跟前替她們“美言”幾句。
李公公看著皇上一門心思地逗著貓,忍不住問道,“陛下今兒個可要去哪位娘娘宮中?或是傳來侍寢?”
皇帝就像是沒聽到他說的什麼一般,只顧看著小黑貓吃撐了在撲自己的後尾,引得小皇帝陣陣發笑。
李公公站在一旁,也沒敢再問一遍,只得等著陛下回應。心裡忍不住琢磨著,陛下該不會是口味變了罷?不喜女色,那正好宮裡剛送來了幾位面首,不知陛下可會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