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聖女?”白景殊想了想,問道,“你是說茯苓是苗疆聖女?”
言慕玖點了點頭,並將近日他所知的關於茯苓的事都告知了白景殊。
白景殊聽後這才恍然大悟,為何茯苓能夠用笛聲壓制他體內烏爾所下的蠱,而烏爾為何會出現在北牧,這便都不難懂了。
多半是因族內分裂,以烏爾為首的一系與以族長為首的一系有了衝突,如今聖女的突然迴歸,讓烏爾感到大事不妙,於是便想到要去拉攏北牧人,若是北牧戰勝,便可助他奪得族長之位,即便是北牧失敗,於他而言也並無損失。
如此想來,靈夢如今的處境也並不安全。
言慕玖將他的思緒扯回,讓他看著自己,有些無賴地說道,“不許在我面前想別人。”
白景殊只好妥協,“好好好,只想你。”
沒過多久,首烏便輕輕敲門,送來了剛煎好的藥,臨走之前,還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白景殊一眼。
白景殊也並未放在心上,只是將那碗冒著熱氣的藥送到言慕玖跟前,卻聽言慕玖說道,“殊哥哥餵我。”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白景殊聽著他那句殊哥哥,便覺得有些受不住。想起先前,也是言慕玖喂自己喝藥,便舀了一勺那苦澀的藥汁輕輕吹了吹,送到了言慕玖嘴邊。
言慕玖張嘴嚥下那勺藥,但看似心中還有不滿。
白景殊不禁扶了扶額頭,嘆氣道,“阿玖還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
既然白景殊都這麼說了,言慕玖也毫不客氣地說道,“王爺還記得先前我怎麼餵你的麼?”
白景殊仔細想了想,言慕玖說的莫不是先前自己昏迷不醒之時,他用嘴喂自己罷?這……他怎麼好意思提的出來?
看著白景殊面色微微一變,言慕玖帶著些戲謔地說道,“沒錯,就是王爺想的那樣,來吧。”
“你……我……唉……”
最終白景殊還是妥協了,又盛了一勺藥,含在口中,俯下身主動的含住了言慕玖的唇,將那藥汁渡入他口中,他覺得,自打言慕玖同他坦白心聲之後,從小的聖賢書那些什麼倫理道德,他就都白學了,也不知太傅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再打他的手心。
言慕玖嚥下那藥汁,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看著白景殊挑了挑眉。
看著言慕玖那副享受的模樣,白景殊忍不住想,自己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但也沒辦法,自己看上的人,再怎麼無賴,日子還得過。只好再盛了一勺含在口中給他送去。
一碗藥汁見了底,白景殊將最後一口藥送入言慕玖口中,正想起身,卻被言慕玖一把按住了,不由分說地將舌尖探入了他的口中,原本那苦澀,卻也只覺得成了淡淡藥香,二人吻的如痴如醉,還有水聲作響。
照這麼吻下去,遲早要出事,白景殊想到了一點,便微微喘著氣將言慕玖推開了一些。
言慕玖看著他,顯然有些意猶未盡。白景殊卻有些擔憂地看著他,說道,“你身上還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