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極光永駐
量子共振的嗡鳴在絕對零度中凝固成細碎的冰晶，時間彷彿被凍結。
慕煜的指尖還扣在夏憬的後頸上，鎏金紋路與雷光交織的繭內，兩人的精神力徹底交融
鎏金紋路與雷光交織的繭內，黑暗哨兵的五感被無限放大，他能聽見夏憬每一次細微的呼吸，能感受到向導冰藍色的精神力像溫柔的潮水，一層層包裹著他暴走的力量。
“心跳頻率同步率99.8。”夏憬的聲音直接在精神圖景中響起比平時多了幾分柔軟，“再堅持一下。”
向導的冰原世界正與焦土戰場緩慢重疊，黑豹暗雷的尾巴纏住白鹿霜凝的後腿，雷光滲入冰層形成細密的神經網路。
慕煜低笑，犬齒輕輕磨蹭夏憬的耳尖：“你確定這是在堅持？不是享受？”
夏憬的睫毛顫了顫，鎏金紋路順著脖頸蔓延，像是被他的呼吸燙到：“……你專心點。”
黑豹暗雷的尾巴纏住白鹿霜凝的後腿，雷光滲入冰層，在夏憬的精神圖景裡織出一張細密的網。慕煜能感覺到向導的每一寸情緒——那些被藏得很深的依賴、信任，甚至是……渴望。
“夏憬。”他嗓音低啞，指腹摩挲著向導的腰側，“你以前是不是偷偷喜歡我，又不敢承認？”
夏憬的耳尖瞬間紅了：“……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怎麼不是？”慕煜惡劣地收緊手臂，把人完全鎖進懷裡，“待在這裡也是待著，不如聊聊你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的？”
夏憬抿唇，鎏金紋路在臉頰上微微發燙：“……第一次任務，你擋在我前面的時候。”
慕煜挑眉：“就這？我還以為至少得是我把你按在牆上親的時候。”
“……你閉嘴。”
量子繭外，世界仍處於靜止狀態，但繭內的溫度卻越來越高。慕煜的掌心貼著夏憬的後腰，精神力像潮水般湧動，帶著不容拒絕的佔有慾：“等出去之後，我要聽你親口說。”
夏憬抬眸，冰藍色的瞳孔裡映著慕煜的影子：“說什麼？”
“當然是說你喜歡我。”慕煜低頭，鼻尖蹭過他的，“說你再也不跑了，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夏憬的呼吸一滯，鎏金紋路在鎖骨處微微發亮。他沉默了兩秒，突然伸手拽住慕煜的衣領，仰頭吻了上去。
量子繭外的世界仍處於時間停滯狀態，但他能透過精神連結感知到夏憬藏在冷靜表象下的顫慄：“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計算坍縮機率？”
“從你把我鎖進高塔那天。”夏憬的銀發在靜止的風暴中泛著冷光，“g博士的實驗室有慕寒厲設計的量子模型。”
黑豹突然咬住白鹿的頸毛。慕煜的精神觸梢裹挾著怒意撞進向導的精神壁壘：“所以你故意激我囚禁你？”
冰原裂開一道縫隙。夏憬放任哨兵的精神力長驅直入，那些被冰封的記憶碎片紛紛揚揚地飄散——實驗室的鎏金血液樣本、塔高層會議記錄、還有慕煜母親雲殊的基因圖譜。
“當時有1374個監控探頭對著我們。”夏憬的指尖點上慕煜心口，冰晶順著戰術服蔓延成樹狀圖，“只有徹底切斷塔的監視，才能解析父親藏在結合熱資料裡的密碼。”
雷暴在冰原上空炸開。
慕煜突然把向導按倒在量子繭的內壁上，黑暗哨兵的犬齒擦過夏憬頸側的鎏金紋路：“那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寧可讓我......”
“因為需要真實的絕望。”夏憬仰頭承受著哨兵暴走的精神力，冰藍色瞳孔裡浮起破碎的光，“慕寒厲的監測系統能識別表演，但識別不了......”他的聲音突然哽住，鎏金紋路在鎖骨處擰成漩渦。
慕煜的瞳孔猛地收縮。透過完全交融的精神圖景，他看見夏憬藏在記憶最深處的畫面——被囚禁的第七天夜裡，自己用電磁鞭將臥室轟成廢墟時，向導蜷縮在防護罩裡無聲流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