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辰從手術室裡出來時已經是深夜了。
秘書去辦手續了,只有程暖在病房守著。
男人的嘴唇乾得起皮,程暖從護士那裡找了棉籤,沾著溫水給他潤唇。
醫生說,沈卓辰腦子裡的淤血可能會壓迫神經,總之情況不太樂觀,讓她有個心裡準備。
一連三天,程暖都守在沈卓辰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夜深人靜,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程暖牽起了他那隻沒打點滴的手,輕聲呢喃,“沈卓辰,你快點兒醒過來吧,你都睡了三天了,該醒過來了!”
“你還欠我一個道歉呢,只要你跟我說聲對不起,我就原諒你了......”
“對......不......起......”
男人聲音喑啞地開口,緩緩睜開了眼皮,“暖......暖,別......哭......”
程暖眼眶裡的淚水圍著眼圈打轉,聽見沈卓辰這麼說,她再也繃不住,淚水決堤,模糊了視線。
知道沈卓辰醒了,主治醫生過來給他做進一步檢查,程暖在病房外面等著。
醫生出來後,程暖迫不及待地上前,“程小姐不用擔心,沈總恢復的很好,他腦子裡的淤血吸收的很快,多加修養不會有事的。”
聽見醫生這麼說,程暖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沈卓辰沒事就好。
現在人醒了,程暖面對沈卓辰,心裡總有那麼一點彆扭。
跟自己彆扭,也是跟沈卓辰彆扭。
程暖讓秘書去給沈卓辰請護工,秘書物色了十多個護工,男人一個看上眼的都沒有,打定主意要程暖伺候他。
“暖暖,我想喝水......”
“自己喝!”
程暖將衝好的檸檬水放到沈卓辰手邊,男人慣會裝可憐,“手上沒勁兒,你餵我好不好......”
程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在心裡說服自己,不要和病人計較,動作輕柔地將杯子遞到沈卓辰嘴邊。
......
一個月後,沈卓辰出院了。
當天,他託人手工定製的婚戒和婚紗也做好了。
於是,沈卓辰將他早就策劃好的求婚儀式提上了日程。
程暖下班出來,就看見金融街對面的中心廣場上圍滿了人,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支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