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家的平靜不同,此時的周家幾乎天翻地覆。
周靳澤剛進門,周夫人就將手裡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喝一聲,“給我跪下!”
周夫人很少發脾氣,可一旦她生氣,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周家的傭人們站在牆角,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殃及自身。
周靳澤面無表情地在周夫人面前跪下,男人跪的挺直,一身脊骨昂揚。
“你們都下去!”
周夫人眼風掃了一眼,傭人魚貫湧出,貼心地關上了門。
“現在沒有外人了,周靳澤,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周靳澤,周夫人一想到最近發生的這些汙糟事兒,就覺得喘不上氣。
“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周靳澤垂眼看著地毯上的花紋,“只是離個婚而已。”
“離個婚,而已?”
“婚姻在你們看來是什麼?!”
“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前腳去了澳城,後腳回來就離婚,你和程暖在澳城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周夫人越說情緒越激動,自從上次她過生日程暖送了離婚協議書,外界的風言風語就沒斷過,她好不容易穩住局面,挽回聲名,周靳澤和程暖竟真的離婚了。
她做的一切成了徒勞。
“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婚,能離就能結,想做周太太的女人如過江之鯽,數都數不過來......”
周靳澤這話一出,周夫人不僅沒放心,反而更擔心了。
“你什麼意思?”
“你和程暖離婚難道是因為那個顏妍?!”
周夫人知道周靳澤在外面養了女人,她很早之前就和周靳澤立過規矩,在外面養著玩玩兒可以,只一點,不許弄出人命。
周家沒有接納私生子的先例。
更沒有什麼扶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