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嘴上謝謝?!”
沈卓辰語態風流,說出的話總是引人遐思,想入非非。
男人手裡把玩著程暖遺落的那枚小巧的婚戒,“嫂子難道不知道,謝謝得用行動表明……”
程暖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聽得出沈卓辰的弦外之音。
那晚她喝了酒,酒勁兒上頭蠶食了理智,才有了和沈卓辰的荒唐。
但現在,她清醒著,內心深處的道德感就束縛著她。
沈卓辰想要的,她做不到。
“沈少,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若是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義不容辭!”
程暖說得懇切,偏偏後者不為所動。
“嫂子說得好聽,只可惜,我不喜歡空手套白狼……”
程暖自認也算是見過世面,林林總總,男男女女,她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難纏的角色!
沈卓辰就像是一張網,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掙不開,逃不脫。
程暖咬了咬唇,臉上掙扎了一瞬。
她抬步坐到了沈卓辰身側,從茶几上端起酒杯,拿起酒瓶倒了滿滿登登的一杯伏特加。
“沈少,這算誠意嗎?”
程暖仰頭全乾。
她喝得急,酒水嗆進氣管,咳得面色潮紅。
沈卓辰的大手奪過她手裡的酒杯,在她背上給她順氣。
“何必喝得這麼急呢?又沒有人逼你!”
這個姿勢他和她湊的很近。
程暖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松木香,是很清冽的味道。
止住咳以後,程暖水眸直視沈卓辰,手心向上,“沈少,現在可以把戒指還給我了吧?”
沈卓辰沒答話,捉住程暖蔥節兒般的手指,將那枚婚戒往她無名指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