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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有些時候姜明哲也想不太明白,為什麼一個剛滿十九歲,甚至還不到二十歲的姑娘會這樣多愁善感。不過,看著雪炫的神色,姜明哲忽然感覺雪炫是真的有什麼事憋在心裡。
“陪陪我,好嗎?”雪炫苦笑道:“在我最幸福的時光裡的回憶……除了大伯,姐妹們,就只剩下你了。”
姜明哲一聽,忽然驚訝的問道:“金老闆怎麼了?你這麼說,莫非是金老闆出了什麼意外?”
聽姜明哲問完,雪炫不甘心的搖了搖嘴唇,說道:“大伯……出國去了。”
“出國?為什麼?”
只不過前一秒鐘姜明哲還在問為什麼,而後一秒鐘,看著雪炫的神情,姜明哲就明白了,大概是電視劇裡常出現的場景在現實裡應驗了,家族最大的主人把違抗自己意願的人趕走,而金吉河可能就是這樣情形之下的犧牲品。
看著姜明哲默默的低下了頭,雪炫也明白姜明哲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於是便說道:“往後的一段時間……除了錄音,我可能不會再見到你了,聽代表說,我的日程排的滿滿當當,壓根沒有休息的時間,所以才想趁著最後的休息時間出來轉轉,然後就來到了這裡,想找找那個還會快樂的我。”
姜明哲也理解一個被家庭支配的孩子如同籠中鳥一樣的心情,也知道雪炫的爸爸就是想透過fnc的代表為工具,用工作壓死雪炫,讓雪炫徹底對這一行忍無可忍。而今天,察覺著雪炫略微有些悲壯的眼神和話語,姜明哲聽明白了,雪炫是徹底想跟父親宣戰了。
不過,雪炫卻不知道姜明哲在想些什麼。只是一個勁的自說自話。
“還記得第一天在這裡打工的時候,那時候……aoa還不火,或許用很失敗形容更貼切,至少比你女朋友所在的組合要差很多很多。大伯當時跟我提議說,如果養活自己有難度的話,就把酒吧當做寒士居,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而那之後沒幾天。我便遇到了你,也遇到了讓我東山再起的機會,期初……聽著你的故事,我只是覺得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不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才華,漸漸地,你的故事越講越多,我對你的瞭解也就越來越深,慢慢也知道了你其實也是個不怎麼得志的人,尤其是感情方面。所以我就把你和我歸成了一路人,都是遇到了不順力求東山再起的人……而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對你的興趣越來越濃吧,漸漸地……我發現我開始在見不到你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你,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時候白天在練習的時候,發呆的時候也會想起你,真的很奇怪……”
說的興起,雪炫忽然從熟悉的角落裡。拿出了一瓶啤酒,很麻利的起開瓶蓋,之後直接對著瓶子灌了一口酒下肚,然後很豪爽的抹了抹嘴。隨後傻兮兮的對姜明哲笑了出來。
可是……看著雪炫的樣子,姜明哲哪會不明白雪炫這是在強顏歡笑呢?
“呵……這些話……可能那天在天臺的時候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也記得你拿我當朋友,可是……這些日子裡,我越來越發現我不能只把你當朋友,因為我覺得如果你只是我的朋友的話。我很虧,明明我是動了真心的,可你卻老是以有女朋友了當擋箭牌來拒絕我的感情。”
“才一口酒你就喝醉了嗎……”姜明哲聽著雪炫的話,心情無比的沉重,而這沉重之餘,卻另有一絲別樣的感情在裡面。
“我說的是真話。”雪炫道:“真的,當我見到你在無挑上的表現之後,我真的特別為你感到高興,隨後你就出名了,我也沒有因為我們曾經同時天涯淪落人,而今你中了舉而我還是落魄的樣子而嫉妒你,我真的是真心為你感到高興的……後來,你總算也證明瞭我的想法,你是個重情義的人,也帶著我們走向了成功,我也真的特別特別的感謝你,可這感謝之餘,我是有私心的。”
“我知道……可是……”
“就求你別再敷衍我了,好嗎?”雪炫的語氣彷彿變為了哀求,表情也欲哭似的對姜明哲道:“你別因為我年紀小就以為我是在亂說,說真的,我甚至比你的女朋友心理年齡都大,我從小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你知道嗎?我從小就在家裡被灌輸淑女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呵事業這樣的思想,所以我根本不曾有過所謂的青春期,不過現在……它好像才姍姍來遲。”
的確,自打姜明哲見到雪炫的第一眼開始,就發現雪炫跟大多數女孩不同,雖然姜明哲算不上閱女無數,可也算正兒八經的見過各個國家的女孩,歐洲的也好,美國的也好,亞洲的也好,姜明哲都見過。所以姜明哲才能確定雪炫的確跟大多數與她同齡的女孩不一樣,當然不一樣的不僅僅是身材,更重要的是修養和談吐。
姜明哲還記得,跟雪炫說話的時候,雪炫的眼睛是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的,回答也是字正腔圓,神情溫和,談吐優雅,手上也基本沒什麼小動作,只是一心專注於對話。當初還只是覺得雪炫對自己是有些拘謹而已,可是想著想著,再加上聽雪炫這麼一說,姜明哲才明白,原來這都是從很小時候開始就慢慢開始訓練的東西……
“是……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我能做,有些事情……我的確做不了,也做不到。”姜明哲十分惋惜的說道:“謝謝你,但是……”
“別說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麼。”雪炫道:“你只欠我一顆真心,別的都有恩於我,可是……我想讓你明白,即便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有女朋友,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想去喜歡你,你是這麼的耀眼,又這麼的完美無瑕,自從認識了你……我甚至都不願意再看我們公司的練習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