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鈺平淡的說道:“還想當著我們的面殺人,你再這麼做,我保不住你,你可要想好了。”
話裡有話,不能當著面殺,也就是說,等人散了,你想殺隨你,但最起碼不是現在。
白衣女鬼看著土地,突然燦爛一笑,將臉上的陰氣沉沉之感破壞殆盡。
很美。
連土地陸鈺這種經歷數百年風雨,看盡人世滄桑的神袛都避免不了心跳加速,漏掉一拍。
聶紅竹笑道:“土地公,要我進入畫中,可以,但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待我父母死後,我藏身的畫卷要由我自己處置。”
土地陸鈺沉思片刻,點頭道:“可以。”
這筆買賣不虧,入得畫中,便受制於人。
日後之事,可就由不得一個畫卷說了算。
老嫗眼見事情即將塵埃落定,但她可是接了告令來的,若事情被土地公自己解決,那這犒賞豈不是沒有了。
老嫗立即對土地說道:“土地公,那這告令之事,算你的還是我們的。”
之所以說是我們,而不是她自己,就是怕土地陸鈺翻臉。
陸鈺倒也乾脆,一甩衣袖,四枚折背錢懸浮在半空中,淡然道:“告令犒賞三枚折背錢,陸某再貼上一枚,你們自己分。”
短襟男子張曉沒接,反而是看著寧白峰,意思很明顯,你先拿。
反倒是那老嫗有些眼紅,畢竟這告令是她接的,平白無故要分一部分出去,怎麼可能。
這可是折背錢,不是香火錢,更不是俗世的黃白之物。
老嫗立即一探手,兩枚折背錢落在手心,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張曉立即轉頭憤怒的看著老嫗。
老嫗得意一笑,“張司郎,他什麼也沒做。”
過河拆橋,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他張曉出的力氣可不比這老嫗小,老嫗拿兩枚,那他張曉該拿一枚不成。
張曉嘲諷道:“你也不怕燙手。”
這可就是要撕破臉的前兆。
寧白峰不想惹禍上身,皺了皺眉頭,淡然道:“我說過,我沒興趣,錢你們自己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