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的手停頓不動了,盯著螢幕上的那句話,陷入了沉思。
其實他知道蘇行在等什麼。
在等他主動去哄他。
他不會哄人,那些戀愛中會撒嬌的那一方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
轎車中,蘇行放下手機,微微後仰。
許臨的話讓他想了很久,回憶了很久,後來他發現這些年他確實有逃避的嫌疑。
高中時期有人發現他與許臨過度親密的關係,詢問的時候,他都會有小小的僵硬。
可能在許臨看來那是不願意回答或者是拒絕回答,而他當時只是在想到底應該如何回答才不會造成許臨的困擾。
他當時不怕,但是許臨不一樣。
最後給出的答案都是兩個字,“朋友。”
然後他會在心裡默默的添上一句,“男朋友的那種朋友。”
那個時候的許臨只會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別人問,或者是他回答,都沒有過多的表情。
那叫回避嗎?
如果有一天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逼問他與許臨的關係,他會把男朋友三個字說出來嗎?
手機傳來息提示,是一條蘇母問他怎麼還沒到家,是不是又和許臨鬧矛盾的詢問訊息。
揉了揉太陽穴,蘇行把手機扔在一邊,不想回復。
什麼叫又。
他哪裡與許臨鬧矛盾鬧到能用“又”來形容了。
滿臉厭煩的調轉了方向,蘇行加快了速度,返回ktv。
天色黑的很快,周圍的路燈還沒開,當蘇行反應過來要開車燈的時候,車窗前猛然出現一個人影。
距離的太近,那人蘇行之前完全沒看到,哪怕他在瘋狂的剎車也根本來不及了。
腦袋猛的撞在方向盤上,刺痛傳來,意識剎那間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