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這種生物的頸椎是非常脆弱的,以過分的角度擰著腦袋瞄準射擊,終歸不是一個好事。尤其是一把年紀的費德洛夫,隨著內務部的工作人員拿來一支莫辛納甘,他親自分別持槍做了姿勢比對。
費德洛夫年輕時也是扛槍打仗過的,如今一把年紀又手持莫辛納甘做射擊狀,他覺得自己的脖子被擰的咔咔響。年輕時沒有這種不是感覺,而今年紀大了,真不再適合持槍。
沒有比較就難以發現差別,他手持突擊步槍的時候脖子即舒服多了。
“啊!看起來高基線第一個好處。但是別列科夫將軍。”
“您請講。”
“您看。”說著,費德洛夫左手持槍,右手撫摸著照門,“瞄準基線比槍管高了近三厘米,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當我瞄準敵人的鼻子,結果子彈擊中的確是下巴。”
“不!看起來可能是這樣的結果,其實不是!”楊明志馬上反駁。
費德洛夫其實不知,他所提的問題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但他覺得這就是個天大的問題:“尊敬的將軍,如果槍械參與打靶,射手明明瞄準的是中心,結果彈著點確實七環,這也合理嗎?”
楊明志深深的搖搖頭:“這就要看射手是射擊多遠的靶子?”
“哦,是調整標尺,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麼你的標尺上面,最基礎的竟標註的是一百?您如何解釋?”
“嘿嘿!這就是精妙的地方了。”
“說吧!你快說!”
這話是從烏斯季諾夫嘴裡說出來的,可見,大家都已經躍躍欲試,只是費德洛夫一直保持著嚴肅冷靜罷了。
楊明志聳聳肩,故意有些顯擺自己的能耐:“同志們,我可從未說過,槍械的瞄準基線和槍管是互為平行的關係。在我的設計裡,槍管和基線存在一個極小的角度。在槍管正常,環境狀況正常的情況下,我瞄準一百米的靶標,子彈必定擊中靶子的圓心。”
“所以……”費德洛夫突然睜大眼睛,“您設計的槍械,根本就是以不進行任何調整,能夠精確擊中一百米外目標作為設計理念的?”
“對。如果超過了這一距離,射手調整標尺即可。這是一套比較複雜的數學計算,感謝我的數學老師,讓我有著不錯的微積分計算能力。所以,我實際是先設計出了槍械理想狀態下的彈道曲線,才具體設計槍械的。我現在非常有自信,對西蒙諾夫同志研發的子彈更是很有自信。如果環境的風速和溼度的影響極為弱小,射手把標尺調整到一千,我堅信,子彈能夠擊斃一千米外的敵人。”
楊明志的這套說辭讓人眼前一亮,烏斯季諾夫是如此,旁聽的貝利亞更是心情激動。
貝利亞真是太好奇了,難不成別列科夫將軍還是個數學家?
“可是,那麼遠的距離,我們必須依靠瞄準鏡。”費德洛夫提醒說。
“當然,請您看看槍械的左側,我可是給我軍的PU瞄準鏡預留了安裝部位。其實它完全能改造成精確步槍,就如您看到的輕機槍,零件稍加改造,它就是半自動的狙擊步槍了!”
“嗯?!”又是一個衝擊頭腦的驚喜,不僅是費德洛夫,其他人亦是眼前一亮。
別列科夫提出了槍族的概念,現在,狙擊槍也要加入這一“家族”了?很明顯,這方面的發展潛力真的非常巨大,別列科夫能用三個星期搞出兩款槍械,再用一週搞出新的,難道是難事?
楊明志繼續說:“我們繼續談談槍管與基線的問題。其實費德洛夫同志,您說的不無道理。在很近的距離,可能只有二三十米,的確會出現我明明瞄準敵人的鼻子,卻擊中下巴的情況。隨著距離逐漸拉長到一百米,瞄準位置和子彈實際落點的距離會越來越縮短。過了一百米的距離,兩者的距離又會逐漸拉大,這時候就需要調整標尺進行瞄準補正了。”
“是!我當然明白。”費德洛夫情緒明顯被調動起來:“你這個年輕人,似乎和他人很不一樣,甚至和我也完全不同。”
“也許是因為我在戰場摸爬滾打時間太久的緣故吧。”楊明志輕輕嘆口氣,“我曾是基層戰士,怎樣的槍械好用,我最有發言權了。現在我親手製造槍械,當然要造得讓戰士們用著舒服。其實,在我看來,戰鬥發生在一百米距離內,士兵想要很好的瞄準是困難的,即便老兵也難以冷靜的精確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