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甫根尼冒著巨大的風險,為了保持誠意,他和其他人員都沒有攜帶武器。
他們實際也不缺乏武器,由於德軍並沒有貿然開火,他們因而小心翼翼的走了很遠,直接站在了屍橫遍野的戰場。地上橫七豎八躺著蘇軍戰士的屍體,葉甫根尼的心在流血,此情此景他恨不得將德軍碎屍萬段。
雖然手裡沒有武器,地面上的武器隨處可得。
但他不是作為刺客,純粹作為一個使者,和德軍進行交涉,勸說他們投降。
“米沙。”
“唉。我在。”
“你把白旗舉高一點,身子放自然一點。不要怕,德國人應該不是無賴。”
話雖如此,昂首挺胸的葉甫根尼心裡多少有些發憷,如果敵人打黑槍,只需機槍一個短點點射,大家都會送命。
他們距離德軍的陣地越來越近,此地己方部隊的屍體也愈發多起來。
“Achtung!”
突然間,前方傳來一聲響亮的德軍,葉甫根尼張開雙臂,應聲阻止自己人繼續前進。他愣在當場不敢輕舉妄動,戰場又陷入死寂。
此事,德軍士兵一雙雙警惕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視著神秘的來者。戰鬥已經有段日子了,兩軍對戰互有傷亡,但親眼目睹蘇軍的軍官,士兵們還是頭一次。
穆勒和格里芬,兩位團長站在一起,他們只將半個腦袋露出戰壕,對來者品頭論足。
格里芬舉著望遠鏡看了一下,說道:“我看到一個蘇軍軍官,這個人佩戴了兩種勳章。如果沒看錯的話,是列寧勳章和紅旗勳章。”
“勳章?這個人還佩戴勳章?!”穆勒質問:“你沒有看錯?”
“不會錯的。我們634師是作戰部隊,後來才客串守備治安部隊的。我們師樂意收集蘇軍軍官的勳章、領章、肩章等等,以此作為戰績的證明。”
“呵呵,難怪你這麼熟悉。看來我下令部隊禁止貿然開槍還是對的。”
“俄國人舉著白旗而來,他們應該不會是向我們投降的。他們佔有很大的優勢,搞不好他們是勸我們投降。”
“什麼?讓我投降?呸!投降他們再被虐待而死,那還不如戰死。再說了,我們805師從沒有過成建制向俄國人投降的例子,我不做恥辱的第一人。”
格里芬搖搖頭:“先聽聽俄國人是什麼態度,打聽他們虛實也不錯。真是見鬼,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在這裡戰鬥有一星期了,連敵人的兵力和火力都弄不清楚。”
“好吧,我這就派人去試探。”
於是乎,德軍排出一個排計程車兵爬出陣地,之所以如此,正是所謂的撐檯面。這個排可不一般,他們是SS59團派遣來的增援部隊,因而每個戰士皆是金髮藍眼面板白皙,身材高大健碩,筆直的站著就有一種壓迫感。他們的任務是在氣勢上嚇住俄國人,關鍵任務則是一名會俄語的連長。
見得幾十人從戰壕中爬出來,葉甫根尼趕緊給自己人使了眼色,小聲說:“都注意點,不要故意激怒敵人,沒我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米沙,做好翻譯的準備。”